付龙算了一下自己和皇帝的几个成年皇子都没什么联系,唯一还算有些交往的是秦王。最为主要的是秦王虽然有一个牛逼的外公马济远,可是偏偏马济远是**。如果付龙倒向秦王,万一秦王继承大统,虽然不能收拾他自己的亲外公,但是马济远估计也是在家养老。而付龙自己现在是阁老,再加从龙之功,那首辅必定是自己。
付龙虽然和马济远是同学,但是付龙马济远要小好几岁,如果修身养性好好锻炼,很有可能活的皇帝还要长,反正明朝皇帝没几个长寿的。活的长有可能当首辅,这种诱惑对付龙简直太大了。所以以前和天启二年那些同学并没有联络的付龙,现在也开始没事参加个诗会什么的,和这些同学开始联络感情。
当付龙从方逢年处得知自己女婿要进京担任要职,马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是自己接近秦王的一个机会,所以付龙在见到马绍光后才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但是付龙说完看到马绍光热情不高,不免问道:“怎么?子恒你心有什么顾虑吗?”
“岳父大人,小婿心实在不想趟这个浑水,小婿也不想当这个官,小婿想辞官回乡!”
付龙听马绍光这么说大吃一惊,你辞官了老夫怎么办?老夫怎么和秦王才能通话?付龙知道这个女婿表面温尔雅,其实内心和他那个爹一样,倔的很。
付龙害怕自己话语重了伤了马绍光的心,故而压了压火气和声细语的问道:“贤婿,怎么?可是心有什么不满?有不满提出来,老夫给你解决!”付龙说的这个话倒不是吹牛,他现在主管吏部,他办不成的事不是说没有,但是很少。
马绍光听付龙这么说咬了咬牙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觉着皇帝望之不似仁君,当年在信阳小婿母亲和妻子死难,小婿心冷的很,所以不想当这个官了!”
马绍光的意思很简单,是朱宏三一看不是好东西,当年为了逃命减轻负担将他的老娘、老婆都弄死,马绍光心实在转不过来这个心结,所以想到辞官。
付龙和马济远是同学也是亲家,还是好朋友,自然知道当年马济远在信阳的那些烂事。但是现在时过境迁,朱宏三已经夺取天下做了皇帝,国有为尊者讳的传统,朱宏三成功了当年那些龌蹉事全都是正确的,s-a人也变成了为了大局而不得不杀。
付龙是这么说的,他听马绍光心有怨气后,赶紧为朱宏三分辨道:“子恒,千万不能这么说,当年皇帝陛下确有不妥之处,但是要看当时什么情况!当年信阳城外有流寇三十多万,城只有守军几万人,这个时候不跑难道等死吗?还有皇帝虽然杀了你家女眷,可是你父亲、你儿子、你弟弟都被皇帝所救,难道救命之恩不重要了吗?”
付龙说的很对,当年你娘和你老婆是被朱宏三杀了,但是那是逼不得已,人家皇帝还救了你全家男丁的性命怎么不说了?并且皇帝到了武昌后立刻委任你们父子重任,建国后更是让你父亲当了首辅,这种提携大恩可是一点不救命之恩差吧!
付龙说的这几条也是马绍光苦恼的原因,如果朱宏三真的是个暴君,那马绍光早已经辞官而去。可是偏偏朱宏三人品不行,但是治国是一把好手,光复大明不说了,现在整个国在朱宏三的铁腕治理下慢慢的恢复元气,这确实是无可分辨的事实。
明君在朝、治国有方、对自己全家还有救命大恩,偏偏这个明君当年为了救自己还杀害了自己的亲人!马绍光深受儒家教育,心也有为国为民的大理想,但是在为皇帝效力的同时心还有对不起自己老娘的负罪感,所以这十多年马绍光都在内心的煎熬渡过。
大概所有的老丈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婿,付龙看到马绍光垂头丧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付龙骂道:“子恒,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要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老夫当年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你!”这倒是付龙的真心话,他的二女儿可是嫡出,按照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丧偶的鳏夫,当年除了和马济远的交情外,更是看好了马绍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