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凶手是谁？

许君泽耸肩，努了努嘴道：“算我多嘴，好像我见不得人好似的。”

顾潜唐摇摇头：“我可没那个意思，你可别又往歪处想。”

许君泽默了默，提起另外的话题：“还记得我给你那封信吗？我后来常常去鬼市，想着也许能踅摸着你家散落的其他书信，没有书信有别的也是好的。”

顾潜唐“嗯”了一声：“这话说起来也快小一年了吧？那张照片上的日本人也一直查不出个眉目来。你在鬼市上发现什么了吗？”

许君泽笑笑：“你还真别说，你家的东西虽然没找到，可让我淘换到了当年那位中堂大人的不少东西。他的书信和随笔里就有不少以别号‘省心’作为的落款的。您猜怎么着？”

顾潜唐挑眉看向他。

“凡是落款‘省心’的，大部分都是和江南造船厂往来的书信。”许君泽意味深长地冲他点点头，“据我的分析，当年江南造船厂找你家买船就是李中堂牵的线。”

“他真的让江南造船厂从季家买军舰？”顾潜唐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我一直以为这不大可能，国之重器，怎么会由民间船厂来造呢。之前见王雨襄时他还和我提起过，说是父亲一直在钻研新式战舰的建造。我当时并没当做一回事，却原来……父亲其实已经成功了吗？ ”

许君泽思索片刻，道：“我看要证明到底当年有没有成功其实不难，你父亲不是留下一本手稿，你拿着比对一下现在的技术不就知道了。”

顾潜唐起身转到书架前，取出手稿翻看。

军舰和货轮用途不同，建造起来从根本目的上就不一样，更不要提设计、用料，和发动机、排水量等等所有都是有区别的。

可季宗霖留下的手稿本就残缺不全，顾潜唐又没有接触过军舰的制造，更不清楚曾经的往事，才会当成普通的货轮设计手稿来用。

片刻后他合上手稿，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和老陆一直弄不明白，如果按照手稿上写的设计航速，船体根本不可能做大，反之又不可能那么快的！原来我们都搞错了！我真是太傻了！和又安研究了这么久，自以为顾氏的货轮领先世界，，谁知道竟然完全弄反了！”

说着忽然又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王雨襄说的那些才是真正的线索，我竟是一直忽略了！”

许君泽听了他说的，寻思道：“虽然我不太明白什么军舰和货轮的区别，但可以肯定，你父亲当年是在给朝廷做事，也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出的事。”

他顿了下，捋了捋思路分析道：“王雨襄协理过洋务又和你父亲交好，当年他听你父亲说有件大事即将成功，之后你家就出了事。而他自己呢，多年之后和你见了一面就被杀了。如果不是涉及军政大事，怕也不会有人心狠手辣至此，时隔十几年还能追着不放，这里面的阴司一定是到现在都见不得光的。”

“所以，谁杀了王雨襄，一定和当年害了你父亲的人有关，甚而那人就是凶手。”许君泽说完，肯定似的点了点头，“所以当年到底还有谁听到了王雨襄转述你父亲的话，这才是最关键的线索。”

“那张照片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顾潜唐眼睛一亮，旋即又泄了气，“可惜那人到底是谁呢？”

“你们这是说谁呢？”陆又安推门进屋，带进来一股寒气，一面搓着手一面赶紧回身关上门，“你俩都在啊，我还说君泽你可能都不会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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