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做戏做全套</p>

小野时尾终于等到了顾潜唐的电话，却没得到预料中的答复。反而电话里顾潜唐一反之前的态度，对合作的事不置可否，被问起之后就开始吞吞吐吐，叫人摸不着头脑。</p>

放下电话，小野在茶室里又喝了一壶茶，心里的火气才稍稍压住些。思忖半晌，他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匆匆起身又给顾家拨了个电话。</p>

电话许久都没有人应，小野的火气又被撩起几分，放下听筒之后给自己顺了顺气，复又拿起电话。</p>

“再给我接顾家，法租界。”</p>

电话又响了许久，这回终于有人接起，却不是顾潜唐的声音。</p>

“哪位？”</p>

小野道：“你好，我找顾桑。”</p>

对面道：“东家正会客，您是哪里？”</p>

小野微微蹙眉：“我是日本商会的小野时尾，刚才和顾桑通过电话，麻烦转告他我有事和他商量。”</p>

“好的，小野先生，再见。”</p>

“啊，请等一下。”小野不自觉地把声音抬高了几分，“请问，顾桑的客人是谁？”</p>

对面顿了一下，道：“是东家的洋人朋友，我不清楚的。”</p>

电话挂断之后，小野犹豫片刻，又拨了个电话。</p>

“给我接樱花旅馆！”</p>

……</p>

傍晚时分，顾潜唐在家里见到了从船厂赶来的陈会。</p>

“老板，今天果然有人找了赵小七。”陈会眼里闪着光，兴奋不已。</p>

顾潜唐笑笑：“哦，怎么说？”</p>

“对方让他打听老板你最近在和什么人接触，要事无巨细地汇报。”陈会道，“赵小七说这是头一回对方明确告诉他需要做什么，他觉得恐怕不太简单，收到指令就屁颠屁颠地来跟我说了。”他说着咧开嘴也乐，“其实我早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