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汉奸卖国贼</p>

几天后吉田洋子独自去参加了舞会，果然见到了中村荣一，也亲眼见到了他手上的黑色印记。看起来那并不是一颗痣或者胎记，而更像某种伤痕。但无论如何，中村荣一，就是照片里那个日本人无疑了。</p>

但这也不过是验证了大家的猜测，而她带回的另一个消息则更令人惊讶。</p>

中村荣一和一个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国人相谈甚欢，吉田洋子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人竟然是当年北洋水师提督那裕。</p>

“这人我知道，在水师提督任上因为贪污被革了职，也算是捡了条命。”顾潜唐道，“也是战前不久的事，只是具体如何却没有确凿的消息，再后来战事一起，也就没人在意了。”</p>

“战前不久被革职啊。”许君泽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还和中村关系这么好，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p>

陆又安道：“洋子，你不是说他们聊天时还提到了王雨襄？”</p>

几人目光都看过来，吉田洋子点点头：“是，我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他们又说了几句我才确定没错。”</p>

“他们俩说的是中文，可能是以为在场的人都听不懂。”吉田洋子耸耸肩，“我当时背对着他们，听到了不少，幸好他们也都不认识我。”</p>

顾潜唐皱眉：“王雨襄是小野派人害死的，中村荣一脱不了干系。”</p>

许君泽忽然道：“所以当年王雨襄是把季家的消息告诉了那裕，而那裕其实和中村早有勾结，这才泄露了消息。”</p>

几人俱是沉默，唯有吉田洋子疑惑道：“可是这样到底对那裕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国家战败，对他反而有利？”</p>

“那裕是旗人，不该盼着大清战败。”陆又安也道，“也许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是咱们不知道的。”</p>

许君泽却不以为然：“大清是没了，可你瞧那裕还不是混的挺不错。你都去不了的舞会，他反而能去，在日租界至少他比你这个女婿吃得开吧。”</p>

“这你可就说错了。”陆又安道，“那裕几年前就入了日本籍，他可是正经侨民。”</p>

吉田洋子点点头：“又安说的对，侨民并不只是指那些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只要入籍了就都算侨民。”</p>

顾潜唐道：“这也正好回答了刚才你的问题，当时那裕那么做的原因，中国要是战败，日本人必定是要给他好处的。”</p>

“那这人不就是汉奸嘛？”许君泽啐道，“汉奸卖国贼！”</p>

顾潜唐却道：“我好奇的是，这些年那家一直做什么营生，怎么自我到天津之后就没遇到过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