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哼,你自己知道,三年前你向叔父告我冷落于你,我当时喝醉了抱着元胡摩说了什么你很清楚,害我因此被叔父忌惮。三年后,你又想起做污人清白的事来了,是要让我卫国公对立吗,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呢?你就病着吧,反正我这府邸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做的那些事,是个妾都能做。”说完拂袖而去。
宇文护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路过的宇文训看了去,听了去。宇文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个小姨,虽然有时候任性了些,可对他们几个一直都是关爱的,对父亲也是尊敬顺从的,如今却遭了这么大的罪,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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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都王与独孤般若的婚礼颇为盛大,独孤般若着礼服拜别父亲,从此以后,她将作为宇文毓的妻子助他护他,与他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她突然感到一丝悲凉,在她得知他的妻子死的时候,他跑过来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障碍了,她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他只是放不下,而她亦难放下。
当晚,宇文护与明珠在晋国公府饮酒,丧事还未办完,丧礼上元孝矩与他剑拔弩张,直斥他杀妻,还是儿子宇文训多方维护他们才未动起手来。后院的一片白色,惹得宇文护很不痛快,索性在书房门前坐着对饮。
“清月,我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毕竟是清漪的妹妹。”
明珠不知应如何回答,怪他下手太狠,还是怪那郡主太过冲动,“她亦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嫁给你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不幸,没有能力却偏偏站在高处,终究会被风吹落。”
“今天是宁都王大婚的日子,你说我当初是不是错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般若。”
“你很爱她?”明珠问道。
“我不知道,与对清漪的感觉不同,我最初对她好奇,后来觉得可以合作,再后来有了那么一点点占有欲,到现在又觉得颇为可惜。”
“终究是独孤女公子自己的选择,大司马又为何不能放下呢?她若真的爱你,就一定会等你,她只不过是做出了一个她认为的最好的选择罢了。”
宇文护手中一坛浓酒已然见底,“最好的选择,是啊,比起宇文毓我能给她的少之又少,嫡妻的身份,世子的位置,我都不能给她,还妄想要她助我。”
“其实,从她选择不助你的那一天起,你与她就断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沉默许久,宇文护再度开口:“也许你说的对,她的选择从来都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元孝矩是元清漪与元清月的哥哥,宇文护是他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