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府。
宁都王妃独孤般若与楚国公赵贵对饮。“般若侄女居然有这么大的气魄,你可是比你爹敢想的多啊。”
“论气魄,肯定是赵叔叔了,您可是大冢宰啊,要是把握好时机,帮圣上除掉宇文护,那么日后,恐怕就是第二个宇文伯父了。”
赵贵笑着为自己斟酒,“现在圣上对我已经是言听计从,我之所以迟迟没有对宇文护下手,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我要是五府总於天官,那么你爹呢?”
般若微微低头,道:“其实我就是为了我爹而来,这些日子,父亲的身体确实不如从前,我爹若是能早早抽身荣休,一切便足以了。”
“此话当真,你没骗我?”赵贵眼露精光。
“侄女怎么敢骗叔叔呢?”
赵贵摆了摆手,“你休怪老夫多疑啊,般若侄女三番两次来劝说于我,可说来说去,是代表你自己的,还是代表整个宁都王府?”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宁都王宇文毓走了进来。
“殿下来了,老夫有失远迎。”赵贵起身行礼。
“楚国公请起。”宇文毓说着并不回礼,“王妃是不愿意太招摇,才独自出面,但是楚国公请放心,只要您愿意出面勤王,不管是胜是败,整个宁都王府,永远是您的后盾。”
赵贵恭敬道:“只要有殿下这句话,我赵贵就放心了,我必唯殿下马首是瞻。”
宁都王与王妃走出了楚国公府。楚国公赵贵不屑地看了宇文毓的背影一眼,哼,以为自己有个王爷身份就了不起了,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当权臣的爹,哦,还有个颇为厉害的堂兄,现在想当皇帝,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真以为宇文泰的旧部会跟他?赵贵心想,到时候除了宇文护,就分割宇文泰的旧部,自己独揽大权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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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齐国联合突厥犯境的消息传到京师,大司马宇文护提议出征,帝欣然允之。为防其出征大胜声威震天,皇帝宇文觉欲在其离京之前将其铲除,然而事还未发,宇文护就已得知消息,是以着软甲带暗卫入内。
宇文护淡然入座,“圣上既设宴为臣践行,何以未见楚国公与卫国公?”
宇文觉心中一震,“今天是家宴,启程之时才是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