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夫人闭上眼,“抱琴、司琪、侍书、倚画,她们中间的一个。”
再度搜索之下,终于发现了端倪,“把东西交给夫人看看。”众多化装的东西,报告行踪的竹片,诡异的符号,侯莫夫人面如土色,瘫倒在地。
地牢。
“给她验过伤了吗?”
“验过了,的确是锐器所伤,伤口也的确残留毒素,应该就是那个女刺客无疑。”
“说,你是谁的人?”
刑架上的女人虚弱异常,“我是夫人的人。”
“夫人,是陆贞吗?”
“夫人……”司琪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她侍奉的夫人,却不是她称之为夫人的主上。
梁国夫人走了进来,“司棋,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的人?我自问待你不薄,梁国公府上下,从未亏待过你,你也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为何要背叛我。”
司棋无言以对,只是呢喃道:“夫人,对不起。”
“告诉我,你是陆贞的人,还是独孤般若的人?独孤般若和陆贞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谁是陆贞,我只知道,主上救了我的命,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梁国夫人非常生气,“你要什么我难道没有给吗?”
“你给不了,良善之人都给不了,身处地狱的人,永远也到不了天堂……”她死了,伤口无意间残留了盲女身上的毒素,没有解药,成了最佳的自杀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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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上的人已有多人离开了周国,剩下的一一被逮捕,身份各异,似是完全没有交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在一个地方待过——济慈院。可是即便如此,多方审问之下仍没有丝毫证据,唯一知晓的就是军机泄露的时间,就在出兵前夕。
随公世子夫人独孤伽罗再度来到皇宫,她害怕了,曾经帮助她的陆姐姐,是心机深沉的齐国谍者,她那将济慈院当做上位工具的亲姐姐又是怎样的人呢?
独孤伽罗坐下,“阿姐,告诉我,是不是你。”
独孤般若看着从小宠爱的小妹,连她也来质问她吗?“伽罗,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相信了,却去相信一个外人?”
独孤伽罗垂下眼睑,继而坚定地抬起头,“阿坚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丈夫。是他告诉我,你在朝堂上引得太师旧伤复发,还试图更改国策。”
独孤般若泛起一丝心痛,难怪古人说权力之中没有父子兄弟,更没有亲情,连自己的妹妹都来质问自己,都不支持自己,再度在心中提醒这不关她的事,她脱口而出:“他中的箭多了,旧伤复发与我何干!”
独孤伽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怎么能这样说!是的,太师的确独揽大权,专横跋扈,可他中的箭他受的伤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大周,对这样一个股肱之臣,她曾经爱过
的人,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阿姐你疯了,你还想着独孤天下吗?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梦,你还要伤害多少人!”
独孤般若近乎疯狂道:“我为什么不能想,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为了我的独孤天下,死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独孤伽罗的眼中充满了失望,“曾经我最佩服的就是阿姐,我也以为父亲的有些所作所为不甚正确,可是直到我嫁给阿坚,在随州看到那些军民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独孤天下,我们独孤家的人应当——泽披天下。”
独孤伽罗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独孤般若看着她的背影流下了泪水,她的妹妹终究选择与她完全不同的道路。
查出来的部分谍者被公开处决,周国官方定罪,齐国为祸乱周国散布谣言,以期周国君臣失和,与突厥婚事作罢。长安城逐渐趋于平静,仿佛这场谣言从未存在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证据证明是独孤般若,但是大家开始怀疑独孤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