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洵美突然被安祤信抱住,顿时觉得猜想成真了,祤宁王真看上自己了,难道节操又要不保?
他立马就想逃,然而安祤信牢牢把他按在怀里,在他耳边说出让他惊恐万分的话。
欺君往大了说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一方面,言洵美被猜出身份惊住了,被吓得无法动弹,然而另一方面,安祤信那种奇异地嗓音直往耳朵里钻,熟悉的酥麻感在身体里乱串。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身体要拆分了,灵魂惊恐于祤宁王的身手智谋权势还有觊觎,一个劲地想尖叫着逃离,而身体叛变了,耳朵觉得他声音好听得恨不得一直一直听下去,鼻孔觉得他气味好闻地恨不得时时嗅着,浑身的毛孔都贪婪地吸取他的气息,身体直接就不受控制,酥酥麻麻地瘫软在他身上,恨不得溺死在他怀里。
安祤信突然发现言洵美不但不挣扎了,还直接就软在了他怀里,惊讶道:“不至于吧,能把你吓成这样?”
灵魂归位,力气回归,理智也回笼了。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单纯是一个女性了,有这底牌在,不会有事的。
“你放P,什么蓝二小姐,老子是男人!老子叫言洵美!”言洵美一脚踩在祤宁王的脚尖上,在他痛得一松手之际,迅速跳开来。
“好好好,你是言洵美,是个男人。”祤宁王笑眯眯地回应。
言洵美感觉一股怒气聚在胸口不得发泄,最后只好恶狠狠地说:“老子货真价实的男人,就算是女人,你这也是在耍流氓。以后不许你随便碰我!”
“好好好,是我不对。”祤宁王依旧笑眯眯地回答。
言洵美被噎到了,最后甩手哼了一声,翻墙跑了。
安祤信看着言洵美离去的背影,心里柔软一片,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就是自己想找的人。而且,“她”是个姑娘。
安祤信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看见言洵美总想缠着他,看他笑,听他说话,怎么看他都觉得心里满满的安心愉快,离开的半年,还时常想念他。
原来,自己早已对她一见钟情。
自己看上的姑娘如此独特,如此不凡,怎么拿下她的心,要好好考虑考虑啊。
白天的时候,言洵美无精打采的,都怪该死的祤宁王,昨晚回去一直没睡着。
京城为了避难的事到处忙活,工部很快人都没了,言洵美自从拿出水车图纸后,又清闲了,他的上司抢了他功劳,他也不在意,反正换来了清闲,各取所需。
言洵美干脆趴桌上小睡。
“洵美,你快走,快走!”秦磊被绑在旗杆上,浑身是血的对他大喊。
言洵美觉得心里坠坠地痛,不知道心里的恨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他慢慢走到秦磊面前,既想擦去他脸上的血,又想打他一巴掌。
突然,秦磊在他面前四分五裂,像镜子一样碎掉了。
言洵美惊慌失措地想抓住他,然而画面一阵波动。
安祤信出现在他面前,得意地对他说:“你是女人,就别再官场上混了,乖乖在家等本王宠幸,你要不答应,我就灭了蓝家满门!”
言洵美被吓醒了,一身冷汗,他摸摸脑门,还好还好,只是个梦。
不过,自己怎么梦见秦磊了?
言洵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极力不去想秦磊,就算想到了,也在心里飞快地忽略掉。
大概是昨晚见到安祤信的缘故吧。
言洵美看了一下日头,太阳已经西斜,该有人回来了。言洵美打起精神,打算下班后回家好好补一觉。
然而等言
洵美迈出工部大门时,就见祤宁王大咧咧地站在工部大门口,不时地有人和他行礼。见言洵美出来,招呼道:“言贤弟,这边。”
言洵美恨不得当没看见转身就走,然而他这么一喊,在场众人“刷”一下把目光对准了他。
言洵美只能端端正正地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王爷安好。”
安祤信见他又恢复了原本温和有礼的形象,却在脑海里浮现了他鼓着嘴瞪自己的样子,心里好笑,上前扶起他,道:“快快请起。本王才回京,对贤弟甚是想念,不如一同醉饮一番如何?”
如何?不如何。赶紧滚。
“王爷相邀,是在下荣幸,只是天色已晚,在下家中有事,不知可否另约时间?”言洵美硬着头皮说道。
“贤弟家中能有什么事比本王重要?走吧走吧,你我同去。”安祤信拽住他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把人牵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言洵美不敢怒不敢言还不敢动手,只能被强行“请”走了。
“我没有恶意,有事和你商量,别拿一副看坏蛋的眼神看我,行吗?”等安祤信把言洵美牵进一家酒楼的包厢,才放开他,无奈地摊摊手。
言洵美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然后挪到离他最远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翘,抱着手臂,拿下巴指着他,傲慢道:“你说吧,我听着,别想耍花招。”
言洵美不知道,他现在的形象,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恃宠而骄。
尽管他心里十分想离安祤信远一点,但他的神经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祤宁王对他十分地纵容。
祤宁王欣赏着言洵美的小模样,觉得十分地有趣,目光中带着言洵美难以察觉的宠溺,一直等到他快不耐烦了,才开口道:
“我想你帮我个忙。追查一伙人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