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祤信的心立刻就牢牢贴上去了,连犹豫都没有,就在想怎么把人心套到手,在他看来,人肯定是他的了,提前吃点豆腐也无所谓。
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
大俞刚建立几十年,正处于发展的阶段,对官员贵胄的言行要求比较高,男风也在正面风评的排斥之外。
对于皇兄与国师的事,安祤信其实也没大惊小怪。国师的美可以称得上人间罕见,他融合了冰清与妖艳,皇兄会心动实属正常。但就连皇兄,也只敢偷偷摸摸地约会,安祤信作为亲弟弟知道了,也只敢当自己不知道。
安祤信一直觉得自己是笔直的,等他丢了一颗心,才发现对方是男人,那种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安祤信虽然被皇帝认作浑球,实际上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位少年英杰,人品绝对值得称赞,那一刻他立刻就退缩了,心中羞愧于对言洵美的非礼举动。
然而,丢出去的心,哪是那么好收回的。
他以为自己调整好心态了,觉得依旧作朋友也不错,却在见到言洵美的时候不断地心绪波动。
言洵美走后,他压抑住的情绪顿时释放,满脑子都是言洵美的样子。
他脸色温和时眼帘微垂,乍看上去不算惊艳,却能让人心中暖暖的;
他怒气蓬发时紧皱眉头,却不自觉鼓起腮帮子,显得十分可爱;
他心里打着鬼主意的时候喜欢转眼珠子,鬼灵精怪的,脸上浮现出活力四射的光彩;
他被自己挑逗得脸浮红霞,强作镇定的样子格外地有趣;
他思考时严肃着表情,整个人虚无缥缈起来,不似尘世中人。
还有,他那天被自己打扮成女妆,柔顺地靠在自己怀里,脸上红霞漫布,似羞似恼地勾
起桃花眼,往自己一撇,美得天光失色,安祤信恨不得时光倒流,当场把他吞了。
最后,安祤信脑海中浮现那天言洵美对自己说的话。“在下好歹是个探花郎,是个朝廷命官,不是任你玩弄的娈童。”
是的,不能这样,等事情办完了赶紧离京,省得自己心绪失控,这样对自己对他都好。
言洵美又开始了夜猫子的生活,晚上去盯梢宰相府。他摸清楚了宰相府巡视人的规律后,开始在宰相府中来去自如。
宰相晚上有时办公,有时做一些和谐运动,他的书房不时有人来查探,言洵美一个人无法潜入,至于他睡小老婆的事,言洵美厚脸皮听了一次墙角,发现宰相一句话也没说,做完倒头就睡,就再也不听了。
一连五六天,言洵美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在工部连连瞌睡,还被训斥了一通,就有人神神秘秘问他,是不是最近开荤了,劝他不要一时贪欢,小心伤本。
言洵美也是哭笑不得,但也无从解释,就默认了。
言洵美觉得每天晚上这样盯梢,查出什么可能性很小,就,琢磨着要不要换个思维查探,然而第七天,就探到一个重磅炸*弹。
这天晚上,宰相和往常一样在书房办公,言洵美倒吊在屋檐上盯梢时,一个时常在他身边出现的心腹进了门。
他从窗户上方的缝隙窥探,看见那个心腹在宰相耳边说了什么,宰相就拿了什么东西给他,那人急匆匆地离去了。
言洵美看那个心腹匆忙的脚步,觉得一定有事,再看看宰相依旧在处理公事,就悄悄尾随了那个心腹。
心腹很小心,七拐八拐,还时不时地观察四周,当然,他不可能发现言洵美。
言洵美追踪到一个偏僻的住宅,查探一下,没有什么暗哨,就迅速潜伏在亮灯屋子的窗下,戳破窗纸偷窥。
“东西收好,千万要让娘娘藏好,不要被人抓到把柄。”那个心腹小声道。
“知道,娘娘想问,当时明明让人停止掘堤了,为什么堤坝还是破了?”一个女子开口道。
什么?掘堤坝?
“大人已经查了。当时命令下去,堤坝已经掘开了一半,下面的人怕被追责任,草草把堤坝堵上,谎称还没动,才让我们失去准备,国师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难说,只是这次一定不能出差错了,不然,上面怎么样不说,我们肯定是第一个死的。”那女子有点激动。
“小声点。”
两人声音低下去,言洵美只听到“早朝”、“棋子”、“行动”等零零碎碎的字眼,没得到更有用的消息。
然而,光听到“掘堤”这两个字,就够冲击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看这章,觉得漏洞百出,于是大改了一下,使得情节合理一点。今天的更新晚点,各位抱歉啦,耐心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