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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1/2)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白泽善弥的情绪罕见地低,虽说行为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龟甲贞宗就是能感觉到小主人的心情不好。

“嗯……妈妈回来了。”非常茫然地说出了最近家中的变动,白泽善弥抓住了龟甲贞宗的白色衣袖,“而且好像以后都不会再到外面去了。”

那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正想这么说的龟甲贞宗灵光一闪,想到了这所本丸的‘本质’。

当家长不再忙碌的时候,托儿所的存在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作为元老付丧神之一,龟甲贞宗当然从鸣狐那里得知了对审神者的监护人而言这座本丸的用处。

知道这件事的结果只是更加用心地照顾白泽善弥,龟甲贞宗完全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迎来预想中必会发生的离别。

“从什么时候开始?”

强行压制住一些其他的思绪,秀气的付丧神温温地问道。

“下个星期……好像是这样的。”

具体的时间白泽善弥也不确定,一切都要视母亲那边的情况而定。也就是说,不论是付丧神还是白泽善弥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决定权。

到头来弄得人心惶惶的暗堕没能将白泽善弥与本丸割裂,反倒是一个寻常的职位变动将这座家园狠狠打碎。

真是讽刺啊……

一心为主的他深深地叹息。

—卍—

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像告示一样贴在大门上,龟甲贞宗姑且只把它告诉了他认为可以告知的付丧神。

比如三日月宗近之类的。

不过审神者来本丸的频率大幅下降,所以这怎么说也不可能瞒住很久。

为了防止一些人太过悲观,对外的说话只是小主公的学业加重还参加了许多补习班导致了身心疲惫,所以暂时没什么空闲来本丸。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现在白泽善弥到本丸的时间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长,但总归还是让龟甲贞宗有个盼头。

等待幼小的身影拉开那扇门,冲进他的怀抱里说着“好想念龟甲呀~”之类的思念。

不也很好吗。

龟甲贞宗很迷恋等待的烦闷、焦急、失意……和最终将希望等到的狂喜。

一个人内心的烟花大会,一个人独享的喜悦。

只要白泽善弥仍对本丸怀抱情感,只要白泽善弥仍想要回来与他相见,所有的等待都是欢欣的。

—卍—

“妈妈,我能去那边玩吗?”

周五的下午,乖乖写完作业的白泽善弥小心翼翼地询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母亲。

“不行。”

母亲的注意力并没在白泽善弥身上,她只是随意地回答了这个请求,看上去似乎有回旋之地。

但是白泽善弥知道母亲并不会轻易改变心意,如果再纠缠下去恐怕她就生气了。

“……”

电视机里传来喧哗嬉闹的对话声,而这对母子之间的氛围则完全相反,生硬得不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既然请求被拒绝,白泽善弥也就没有了继续和母亲同处一室的理由。他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课外读物摊开放在桌子上,然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绝不是对母亲有所仇视。

只是比起血脉相连的母亲而言,可能白泽善弥更亲近本丸的付丧神。

不过是两三年的‘审神者履历’就将感情加深到如此地步吗?

也许问题并不出在付丧神与白泽善弥之间,而是母亲在他的尚且短暂的人生中也许绝大部分的时间仅仅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

抬脚即来,挥手即走。

—卍—

没从一开始就完全禁止白泽善弥跑到本丸去是母亲的策略,循序渐进慢慢地将他从‘托儿所’割离。

现在看来这种潜移默化的计谋十分成功,不仅是对白泽善弥还是对付丧神来说都是。

本来在本丸也就是审神者和付丧神各过各的生活,除了近侍之外生活在本丸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偶然遇见的招呼和闲聊就是互相的全部,所以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即便少了其中一个人也完全不会影响到日常。

心中或许有些想念,但是没有他本丸依旧正常运作着。

审神者本就不一定非得住在本丸才行,付丧神都有独立的人格和自主能力。白泽善弥不是本丸的‘必需品’,他的灵力才是基本。

对大部分的付丧神来说是这样的。

大部分的付丧神。

觉得世界崩塌了的付丧神当然也是存在的,即使他们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他们对白泽善弥前来本丸间隔的延长十分敏感,也正是这种感知让他们心情晦暗。

前不久才与白泽善弥经历了对两人来说都颇具意义的乱藤四郎正是其中一人。

在黑暗中的微光闪烁着不见了踪影,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原初的起点。

—卍—

“主公他不来本丸了吗?”

一时停下洗盘子的动作,乱藤四郎向身边和自己一起工作的龟甲贞宗询问。

明显不是平时活泼可爱的语气,不如说最近的乱藤四郎总会时不时地露出消极的一面。面对栗田口的其他人时倒还好,一旦和那之外的付丧神待了一会儿后立马就会变成这样。

笑容从他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沉默寡言得像是另一个人。

“只是和以前比起来没有那么频繁而已,并没有不来本丸吧。”

龟甲贞宗回答。

“……是吗?那为什么间隔越来越久了……这次也是,已经半个月了都没有任何消息。”压抑的声音和暴起青筋的手背,乱藤四郎的状态毫无疑问很危险,“我们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已经是放在角落里积尘的不必要的杂物了吧。”

“乱君,不要胡思乱想,主人不是会那么做的孩子。”

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很难由外人调节,龟甲贞宗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种程度。比起安慰,停止臆测才是乱藤四郎更加需要的。

“为什么不会?就算主公再怎么乖巧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只要被父母一说‘别和那些奇怪的付丧神接触’,马上就会把我们抛在后面的啊!”

精神异常的乱藤四郎说出的却是在某种程度上十分正确的发言。

龟甲贞宗显然比乱藤四郎更加了解白泽善弥,也比他更加理智。乱藤四郎描述的‘孩子’可以是其他任何普通的小孩,却一定不是主公。

唯有这点龟甲贞宗可以斩钉截铁地说出——‘主公的心中依然思念着我们’。

“你以前……是这么在意主公的人吗?”

然而此刻他却答非所问,规避了答案并转而问起自己在意的点。

这当然无法令乱藤四郎满足,但也没有继续恶化。

“无法正面回答所以转移话题?真狡猾。”

“不,只是我个人很好奇而已。”龟甲贞宗将洗完的盘子都仔细擦干堆叠整齐,然后放下双手站立着论述自己

的想法,“之前主人尚在的时候也未见你特意留心他的情况,轮到近侍了就陪主人玩耍,其他时间就和族兄族弟在一起做自己的事情……我以为主人在不在本丸对乱君而言并不是很重要,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

这当然不是错觉。

所以乱藤四郎没能说出反驳的话,他无言的样子等同于默认了龟甲贞宗的正确。

但是……

“但是这和我说的事情根本没有关系吧。难道你不担心吗,这个本丸最关心的主公不就是你?现在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真是可怕。”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担心你说的问题。我比你更加了解主人,乱君。”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乱藤四郎难以避免地从龟甲贞宗的言语中读出了炫耀,即便龟甲贞宗本人只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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