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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1/2)
我本是一只白鹭魄灵, 在忘川河上第七泉摆渡亡灵。闲是闲死,但一直没想过著书立说,我之所以决定动笔写这本《鹭斋笔记》,是因为许承棣的出现。
我初见他时,他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但鬓角已有白发,眉眼温和,像是个文人,他算是英年早逝,颈上一道青紫的泪痕——还是个吊死鬼。
我见有亡灵要渡河,便从白鹭化形为人,撑一尾轻舟行至他面前。
忘川河——忘川绵延万里,像是倒映天空的一面水银做的镜子。
冥界没有白天黑夜,只有黄昏,天空永远是火烧似的绚烂,西边地平线上更是“极天云一线异色”,忘川水也永远是绚烂如霞。
我对他道:“上来吧,渡过这河,就是往生了。”
许承棣看着这一切有些怔愣:
“彼岸花呢?”
“王母娘娘喜欢,成了天庭特供,三百年前就挖没了。”
“孟婆汤呢?”
“她老人家爱上了太白星君,五百年前就私奔去凡间了,现在熬汤的活,黑无常在兼职。”
“奈何桥呢?”
我望着空空如也的忘川河:“奈何桥六百年前就没了,但就算有,这是第七泉,你也看不见。忘川分九泉,第一泉最大,渡碌碌无为之众生,才有奈何桥。这第七泉,只渡殇情人。”
我便跟他讲了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