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个架子,上面每一层都摆了两个女尸,栩栩如生,男子放好后,拿起一个类似浇花的喷壶,挨个喷了一遍,细致周到的像个称职的花农,仔细的挨个看一遍之后,才出来把密室复原。
洗了手,又把卧室收拾了一遍,铺上新的塑料布和床上用品,拿着枪出了卧室。
男子的心情很好,把枪又仔细的擦了一遍,手指纷飞,很快,它又变成了零件,低头认真做事的男子看起来很无害,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形成了一圈阴影,略白的肤色趁着淡淡的黑眼圈,真看不出他的心狠手辣。
枪被放回原处,沙发扶手被复原,男子还细心的放好沙发巾,一切都变回原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齐格菲的心里发冷,觉得自己的梦好像是真的,逻辑严谨,构思巧妙。
男子很快收拾好,关掉电源,拿着车钥匙和垃圾袋出门了。
电梯一层一层的下降,里面陆续上来几个人,还和男子互相打招呼,谁都没想到角落里放的垃圾袋里面是尸体的碎肉泥,主要是男子的表情太自然了,毫无违和感,袋子可能是密封的好,其他人好像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男子在负一层下了电梯,把垃圾袋放进汽车后备箱,开车离开。
齐格菲猜测,他一定是去抛尸了。见自己没有在跟上去,猜测,梦是要结束了,终于要醒了,心里觉得沉甸甸的,并没有轻松感。
画面终止,齐格菲又回到了黑暗中沉沉睡去,她觉得好累。
闹表准时响起,醒过来的人是顾蛟,手机上的时间又推迟了一天,很明显,昨天醒过来的应该是原主本人。
伴随他一起醒来的,还有熟悉的头疼。
一觉醒来,又换了地方,房间看起来不大,装修简约却不便宜,不像是原主负担得起的。
揉揉头疼的脑袋,见到熟悉的睡衣,顾蛟已经变得淡定,人的适应力真可怕。
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把室内照的明亮,桌子上的纸上的文字清晰的映入眼帘,工整秀丽的字迹把今天要做的事情记录的简明扼要,内容并不多。
顾蛟烦躁的挠了挠脑袋,细长柔软的发丝抓了一手,只好悻悻然的放开手。
镜子前的女子略显笨拙的梳着头发。
一分钟过去,头发没扎起来,
五分钟过去,还是东边掉下来一捋,西边掉一束的,
十分钟过去,总算用皮套扎起来了,只是歪了一点,四处鼓包,很是一言难尽。
顾蛟总觉得这姑娘好像黑了一个色号,摸了一把脸,看见置物格上摆着的瓶瓶罐罐,找了补水和防晒的涂了一下,努力告诉自己,用了人家的身体,总要尽心尽力一点,小姑娘可不像糙汉子。
拽了拽有点歪的皮套,企图让它正道一点,换了衣服,仔细看了一遍纸条上记的地址,检查核对了一下需要带的证件,出发。
他现在已经开始适应穿裙子了,别说,除了觉得有点旷,这种飘逸的布料还是挺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