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步的指引下,卓风来到东厢天字一号房。
“是卓风贤侄吗?快请进来吧!”
卓风的手刚悬至房门前,便听到里边传来武曲那颇为沧桑地声音。
“吱——”
卓风知道他等待已久,也便不多说废话,直接推门而入。
房内很亮堂,各种俱什虽然看上去很陈旧,却是很简洁。显然可以看出,屋主人是个极为讲究与质朴的人。
屋内,武曲已站了起来,微笑着对卓风说道:“卓贤侄,来到这个房间,你是不是有种似乎相识地感觉?”
“郡守大人,此言何意?”
卓风闻言,面上露出惑然讶色,猜不透武曲说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他目露疑容,武曲这才正色道:“卓贤侄,这间天字一号厢房,便是你父卓轻侯当年住过的房间。”
“父亲住过的房间?”
卓风闻言,心头不禁一颤。这才重新游目打量着这个敞亮地房间。
“是啊!”武曲的目光,也随着卓风的视线而游走了起来。
他的面上,堆积着重重缅怀之色,无限感触地长叹一息,道:“想当年,我与你父亲萍水相逢,互为赏识,最后结为至交好友。你父大闹五行星域之时,曾经来到我府上住过数日,住的便是这东厢一号房。”
武曲说至此处,眸中竟然烁出道道激动之色,缓缓回忆道:“想当年,你父是叱咤风云的傲世星君。而我,虽在大炎国中有些地位,但与他相比,却是萤芒比之浩月,无法相较。但你父不以我地位低鄙。真心与我成为好友,并将他平生所学,尽悉传授于我。”
“我武曲生性高傲,向来不服人。却独有对你父卓轻侯,却是敬重有加。而与他在一起学习讨教的日子,更是我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武曲似是沉浸于对往日的忆思之中,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话。
而卓风,一直在静静地倾听着,听他讲述父亲当年的豪情壮志。
武曲满面伤感地说了好一阵,这才看了卓风一眼,而后指着房内的所有物什,沉声说道:“当年,你父亲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便离开了。这个房间,我一直保持着原样,每日都令人来打扫。”
卓风点点头,缓步走在房间中,对于房中的每一件物品,都开始小心地触摸起来。
虽然说,他并没有见过这位亲生父亲。但通过义父与武曲的言传,卓风已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父亲那伟岸的形象。
而在他心中,那种急切想要见到父亲的心理,更是愈加强烈起来。
看到卓风面上现出睹物思人的神情,武曲的面上,不禁溢出一丝难以觉察地诡色。
忽地,他似是想起一事,道:“你父亲当年曾与我提及过天书残卷之事,本来也有意将残卷拿来让我一观。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没能达成所望。现在,我听说这部残卷就在贤侄手中。如果贤侄信得过,不妨——”
来了!又来了!
卓风闻及此处,心中暗笑一声。
他猜得不错,武曲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图谋自己手中的天书残卷。
卓风心中虽然对武曲极为不齿,但表面之上,却依然不起一丝波澜,淡笑着打断武曲的话头,道:“武世伯,为何你总是信不过侄儿。我早已说过,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书残卷。前番在欧家之言,也不过是糊弄他的戏言而已。如果真的有这种天书残卷,不用世伯大人一再提醒,我也会第一时间拿出来,让世伯观看的。”
武曲闻言,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动了几下,表情看上去犹为复杂。
很显然,对于卓风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迹,武曲心中大为恼火。
但于表面上,却不能发出一丝火气。只得这样面容僵硬地苦忍着,发出了一阵比哭还要难听地大笑之声:“我的好世侄,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并无外人。你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他说罢,停顿了一瞬,再看向卓风时,却又换着了另一种表情,继续道:“伯父知道,这部天书残卷中蕴含着很不错的星法。但世侄你天姿聪慧,恐怕早已学去了星法精髓。难道就不能拿出来让伯父也看一下?”
似是担心卓风依旧不肯,武曲赶紧又提出了条件,道:“卓贤侄,你放心,伯父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拿出这部天书残卷,伯父家中宝库中的任何宝物,都任你挑选。而且,伯父还答应,我必将花大力量培养你,让你成为我大炎帝国的栋梁之材。”
武曲接连向卓风开出了许多诱人的条件,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手中的天书残卷。
卓风越听下去,就越觉得此人比欧家那些小人更加无耻。
当即冷哼一声,打断了武曲地说话,傲然道:“郡守大人,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身上真的没有你们所谓的那部天书残卷。如果郡守大人还不信的话,大可以来搜身。”
他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有丝毫迟缓。顿时将武曲说得怔于当地,心中虽有一千一万个不信,也是无可奈何。
他要顾及身份,总不能真的去搜一个小辈的身吧!
看到武曲那副失望与愤怒积于一身的样子,卓风再懒得与他多说什么。肃容说道:“郡守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小侄这便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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