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宦握紧了拳头：“你说什么？”

“公公啊，不是小的们不想治。而是这个大力丸是皇族特制的，我们没权利研究。没法研究就不晓得到底是哪种成分有问题。但是，如果您停药五年，只要五年就全部代谢完了。”白胡子大夫为难道。

“皇室特制么？”李宦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疼。

“不过，有缓解的办法。”白胡子大夫接着又冒出了一句来。

“什么法子？”李宦抬头看着白胡子大夫道。

白胡子大夫转身将一罐棒棒糖打柜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李宦的面前：“这就是办法。”

“糖？”李宦起身，一把抓住了白胡子大夫的大白卦，忍着被人耍的怒气道：“你不要看我长得纯良，就用你孙子的糖来骗我好不好？”

白胡子大夫嘴角一抽：“大都督您怎么这么说啦？”明明是我买给我曾孙子的：“您小时候可是不管什么毛病一吃糖就好了的。”

李宦嘴角一抽，是说这白胡子老头怎么看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其他同行人的忌惮。原来又是一个老熟人啊：“我是脸肿不是想吃糖。”

“可以前都管用的…”白胡子大夫说着话还委屈了起来。

李宦忍不住转身就要走，瞟了眼白胡子手捧的糖罐。顺手夺过糖罐又急冲冲的走了。

白胡子大夫的小徒弟看着李宦走了，这才问道：“师傅，这后遗症真的没有缓解的法子么？”

白胡子大夫看了眼自己那死心眼的小徒弟道：“不是没法子，就是是直接去除都可以。不过，这是皇族发放的药，没有特许我们不能治。”

李宦刚刚踏进东厂，东方白就走了过来：“我听闻你去医院了？”

李宦点了点头，是去了，不过也不用这么紧张啊：“你不再睡会儿？”

“不用，我吃了大力丸，已经恢复不少了。”东方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看着李宦怀里抱着的那罐糖。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大力丸？那东西有副作用你晓得不？”李宦看了看东方白苍白的脸道。

“知道”东方白没有迟疑直接说到：“我请你去蚩尤那里的事。”

“不好意思啊，我…”李宦觉着自己应该没把事办好。

“嗯，锦衣卫那边已经让我的人去细查了。”东方白点了下头。

“那就好”李宦显得有些吃惊，没想到蚩尤嘴上说不干，实际行动还是挺快的吧：“那我可以查我的案子了吧？”

“嗯。”东方白点了下头：“今日你先行休息。明日进宫我会让王琦帮你查看事发地点的。”

“王琦？”不是说不能和别人说么？李宦心中奇怪。

“王琦只会陪你去案发现场，其他的都不会管。”东方白笑了笑让李宦放宽心：“它可信。”

“那就好。”李宦与东方白慢慢说着就朝内廷走去：“那蛇精那边，我…”

“这你也大可放心。”东方白让身旁的人各自干各自的去，一面与李宦道：“我会让人把我们所查到的全部资料都给你。如果你还有疑问，我可以让人直播。”

“直播？”李宦一愣，还真有直播可用啊，这个奇怪的时代。

“嗯”东方白见怪不怪的答应了下来，顺手将办公室的门打开。让李宦进入：“我听说你昨天一回来便待在这里。”

“嗯，总不能事事依赖你。”李宦扯着僵硬的嘴脸笑了笑：“这个给你。”说着话将那糖罐里的糖拿了一大把出来：“听大夫说这糖能减缓大力丸的副作用。”

“哦？”东方白拿过了糖：“大夫给你的？”

“嗯”说着话李宦又坐到了文件堆前，自发自愿埋头批阅了起来。

这第二日一大早，李宦刚打床上爬起来看见东方白还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李宦迷迷糊糊的就朝着屋外走，这一开门就瞧见王五已经站在门外了。

“早？”李宦被吓的一哆嗦，尿都给憋回去了。

王虎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手表的指针，一脚踏入了房门。而后便听见里面乒乒乓乓和东方白的怒吼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王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李宦站在外面有点儿受凉，又尿急了，快步朝着厕所的位子跑去，解了手。再进屋，已经瞧着东方白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

“早”是东方白先开的口。

“早”李宦本想再回床躺会儿，可见着人东方白都要出门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赖床。而且今天还有大事要办：“慢走啊。”

东方白微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李宦收拾完毕，正好天亮。去内廷一看，王琦还没来。

内廷里的人只剩下三四个，看上去昨日熬夜已经累惨了。正趴在桌上睡觉。

李宦也没打算叫醒他们，反而轻手轻脚的朝着办公室走去，桌上只剩下两三个未批的文件，李宦顺手拿过批阅了起来，再抬头发觉肚子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