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宦一愣：“没有吧？宫里早些年就不就兴了。如今只要是有心的都是出宫正正经经领证过日子的。”这个李宦是注意过的。要是太监宫女太恋爱是会直接被赶出宫的。

刘琦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都督，今日可有查到什么？”

李宦看了眼刘琦，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哦”刘琦听后有些失望。

一回到东厂，难得的东方白也在庭中休息。看着李宦来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道：“吃点儿东西？”

李宦一看，东方白手里拿着一块四方小盘，盘子里放着朵不知用啥做的花饼。饼子不大，被小勺剥开外皮里面是褐红色的芯子。

李宦和东方白并排坐下，东方白将身后的一个食盒取了出来。拿出同样的碟子同样的花饼和勺子给李宦。

李宦接过碟子，放在手中的，也是打算剥开花饼的皮来试试。可那花饼的皮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剥开的。

没法李宦只得竖着切了下去。

居然是沙软的外皮，李宦切了一小块，将饼子放入嘴中。微苦的口感是由饼皮带来的。那是杏仁粉的味道。而后是一股子入口即化的清甜味儿。这是水洗豆沙和桃花的清甜。而再下是去芝麻大小的点点香脆，这是一种不知名的种子所带来的微酸。

“好吃”李宦觉着这东西比肉都好吃起来。

东方白点了点头：“皇上今日让国会的人去十二监盘点了。”

李宦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哦。”

“皇上也动了清理东厂和太监们的心思。”东方白提醒道。

“这样啊，今日太后还有皇后都让我不要再进宫了。”李宦点了点头，毕竟不是原主皇帝估计还是不会信任自己将内务交给自己吧？

“没了你这个御前总管，司礼监大都督在场。你说国会那边会怎么操控真相？”东方白将手中的甜点放下。又打食盒里掏出了烤鸭腿来。

“应该不会太过分吧？毕竟太监可是皇宫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李宦这话说的有些心虚。

东方白笑了笑没说话。将烤鸭腿递给了李宦。

李宦接过咬了口，酥皮的油甜，下面的脂肪被卤汁清透，之下是微能解腻的鸭肉。肉软微甜，色泽见褐。撕扯有力，带着肉香。果然还是肉能带来味口上的大满足啊：“虽时间短，但这些日子我也晓得，太监这个职业显然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摈弃了也好，我如今就想着让皇上给老人们些补偿，别直接将我们撵走就成。”

东方白瞧着李宦一副既来之及安置的表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这个李宦就只能是这个李宦啊：“你放心，就算皇上不给，我们东厂还是有点儿底子的，只要我在养三百个太监也是绰绰有余。”

李宦一听东厂居然有这么多钱，有些吃惊。

东方白微笑道：“要是皇上没抄你家，只你一人也能养。”说这话的时候东方白偷偷观察了下李宦的表情。

可李宦丝毫没有心疼和不甘的模样，反而如同听的是别人的事一般：“反正那钱也不是我的。”

东方白点了点头，这个李宦不像那个铁公鸡视财如命：“我让刘琦去买了些吃的，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李宦看着手里的食物，茫然这不是正在吃么？

东方白微笑：“让他在京中最好的菜馆点了一桌好的，不过得晚上才能吃上。这些垫垫肚子一会儿我们出门。”

李宦这下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好歹留些肚子去吃好的不是：“好嘞。”

这一入夜，天渐黑。东方白便和李宦同坐一辆车去了酒仙阁。

酒仙阁在京中最繁华的地段，隔窗便是大街。两人带着三四个东方护卫打地下车库的门进去。坐上了二楼临街的雅间。

东方白与李宦两人坐下，靠着窗先开始喝茶。李宦指了指窗户，低声耳语道：“能开了，看看外面么？”

东方白微笑，伸手就将那窗户打开。这窗外便是灯红酒绿的世界。下面是条步行街，看上去人头涌动很是热闹。

东方白让护卫们都出去后，这才开口说话道：“这酒仙楼的酒不怎么样，可菜还是好吃的。”

李宦瞧着外面点了点头：“嗯。”

东方白见着李宦的目光都投在了街上，轻咳了一下。

李宦回头看东方白：“这人可真多。”

“看够了没？”东方白指了指外面的人群。

李宦哪敢说没看够：“够了够了够了。”

东方白当即将窗户关上，屋外的嘈杂声立马便消失不见了。

李宦瞧着东方白想了想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六王妃？”

“近期你我是见不到了，太后前日便是带六王妃去玉佛寺暂住的。估计六王妃生产之后才能回京中。”东方白将差又拿了起来，微抿一口：“今日我看见宫内又是紫电爆闪，可与你有关？”

李宦尴尬的笑了笑：“是有这么一丢点儿的关系……”说着话，便将今日在长乐殿的事都和东方白说了。

东方白听后倒没多大的表情，只是沉咛了一会儿：“这样也不是不好，只是你以后和着龙渊可就真结仇了。”

李宦尴尬的笑了笑：“那能怎样？这仇也不是我能不结的。”

东方白点了下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还在京中，就算是来个七八条龙也拿你没办法。”

李宦点头，多的不敢细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说着话，便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