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宦斜着眼珠子看着东方白道:“天色太暗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天亮。我想先飘会儿。”
东方白奇怪李宦这懒趴趴的模样居然没沉底?想了下,也想学着李宦飘在水上,奈何他一放松立马往下掉当即紧张的用力游动。不得已东方白想起了自己在秘境中学到的避水符来。可这水上并无纸墨,东方白思索了一会儿心中一动,灵气敷在指尖以水画符,避水符在水下划出成了一张船型的文字,化成光点四处散去。
符出水开,东方白被托举着站在了水上,之后东方白脚下便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平台,依附着东方白的双脚而动。东方白走到李宦身旁一蹲身,将人从水下拽起,提溜着放在了平台上。
李宦当时就惊讶了,看着如谪仙般的东方白竖起了大拇指:“牛!”
东方白很是自豪的笑了下:“你若想学,我教你。”
李宦当即摇了摇头:“要是我学会了,就没人夸你了,你不寂寞么?”
东方白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于是两人牵着手便向光亮处走去。
没有想到湖面居然如此宽两人半跑半走的直到第二日的
中午,才踏上了陆地。
这是一个小村子。
村前的耕地荒废,四周杂草乱长,石板路裂纹布满周边布满青苔。刚踏入村口,天色立马变暗,冷风吹起四周零落的枯叶。
李宦先一脚踏入村子,道路上行走的人很少,而且她们都是些面色发白不住咳嗽的妇人。
行走狭窄的乡村小道,东方白掏出了自己的光幕进行定位。这里有信号,看来确实回到了大明国。
李宦拦住其中一位老妇道:“大娘,这是什么地方?”
“外乡人,快走吧。”那妇人憔悴的面容中带着悲伤:“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李宦听完这话,当即扶住了那妇人:“大娘我看你面色不对,可是病了。要我们送你回家么?”
那妇人捂嘴咳嗽了两声:“年轻人,这里有瘟疫,乘着你们还没事快走吧。”
东方白一直注视着光幕,并未在意李宦这边在说些什么。
李宦打怀里摸出一根灵草,递给那妇人道:“大娘,你看我有药,治百病的药。”
妇人见着那干瘪的草根,反而立马警惕了起来:“小伙子,你是去寻秘境的神棍么?”
李宦瞪大了双眼,很是诧异,自己拿出了好东西,怎么还会被误认为是神棍啊?
妇人将草拿到了手中,看了看:“这不会是迷魂药吧?我可没钱啊,你这药不便宜吧?”
李宦正打算解释,东方白一把拿过了那妇人手中的灵草,斜视了那妇人一眼:“无知村妇。”
那妇人虽然病中,但也是个暴脾气:“哎哟,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啦?你等着我这就叫让村长来管管你们。”说着话也是打开了自己身上的光幕,说了两声。
接着便听见了七八人的脚步声朝着村口而来,这是一群健康的妇人,小麦色的肌肤光洁细腻的肌肤,大大的双眼,凹凸有致的身材却裹着一身紧致肌肉。
那带头的女人直直看着东方白和李宦,本来是来势汹汹的她突然面露喜色起来:“您是?”
东方白抱拳道:“我是东方白,这位是司礼监都督李宦大人。”
女人当即抱拳:“我是岩羊村的村长,胡鑫。刚才我收到了刘琛的传信,特来相迎。”
“刘尚书?”李宦诧异的问到,他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
“嗯,是他。”胡鑫笑着点了点头:“请,村里请。”
李宦当即跟上,突然记起上了岸就开始摆弄光幕的东方白,李宦有些诧异,自己不过说几句话的时间,东方白居然连接头人都找到了。
东方白和女人对着一抱拳:“刘夫人,请。”
胡鑫听了脸色的笑容微微一僵,而后放松道:“我和刘琛前几日才办好的和离,您叫我胡鑫就好。”
东方白听完这话,当即道:“胡村长,抱歉是我突兀了。”
胡鑫苦笑了一下:“有什么突兀不突兀的这就是事实,我和他不过是过不下去分开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语气倒是难得的爽快。
李宦看着村中不时走过显得病恹恹的村民,眉头微皱:“这村里发生了瘟疫么?村长。”
胡鑫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起来:“村里四年前突然发生了癔症,虽不致命但却慢慢的将村里的人都拖的无法正常生活…”
“具体是什么症状?”李宦问道。
东方白:“是水下城秘境开启后么?”
“确实是秘境开启后发生的,村里的人先是浑身无力嗜睡,之后便是发热咳嗽,严重的便思维模糊倒地就睡。”胡鑫回忆着村里的事。
“村里的男人得病多还是女人得病多。东方白似有猜测了一般问。
“这里算是留守村,男人们两年前都陆续被招去打仗了,年轻的没有孩子的女人也出去打工,只有些妇孺幼小。而我们村里一直以来男孩儿稀缺,只有三人,都还陆续被家人接走离开。整个村子只留下些不愿离开的女人。”胡鑫仔细解释着:“不过这几日倒是有些修仙人从村边路过男女都有,但也未成停留的。”
东方白知晓了这些,转身和李宦低声说了两句。李宦双眼一亮:“原来是这样,我有办法帮你们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