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昏暗的光线,美艳且生死不明的女人,鲜血浸染的沙发。正放映着的电视节目给房间增添了些许声响。除此之外,李泰民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妈呀!”李泰民结束行程后,不顾崔珉豪的劝告。向金钟仁要了徐允果家的地址。想向她道歉,请求原谅。
一开门他就闻到室内不同寻常的味道。血的味道。李泰民从没见过这样多的血。他急忙跑过去。试着扶起徐允果。伸手却是黏腻的血液。慌忙掏出纸巾按在徐允果的手腕。不敢细看徐允果的伤口。可无论如何,还是看到了。
也不知徐允果是下了怎样的决心。那伤口很深,带着皮肉往外翻。血是红的,那皮肉却是白的。
李泰民即使按住伤口,血液也止不住的流,很快就渗透了纸巾。晕出一片血色。
也顾不得自己是爱豆的身份了。李泰民拨打了急救电话。直接往医院送。
徐允果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坐在外面想了很多。他想他毁了一个女孩的全部希望与梦想。如果徐允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刽子手。他无法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他的余生只能在愧疚和自责中渡过。
他想,他永远对不起徐允果。无论生死。
“泰民!你还好吧?”金钟仁和朴灿烈一行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正低头祈祷,满身是血的李泰民。看起来就像是凶案现场。
“啊?”李泰民如梦初醒。
“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你也受伤了?”
“不。”李泰民怔怔的摇头,看起来有些神情恍惚。
“那怎么回事?”
“是她的。”李泰民又低头不语。
永远淡漠矜贵的徐致信保持不了冷静。向李泰民威胁道:“你最好祈祷允果没事。不然你的事业就到头了。不仅如此,我,徐致信。会动用一切力量。不止在娱乐,无论哪一行,都做不下去。”
手术室红灯一灭,徐致焦急信围上前,询问情况。“医生,我侄女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摇摇头:“情况不太乐观。病人有一定的凝血障碍。送来的时间又有些晚。何况病人是竖向割脉,创伤面积大,伤口也深。”
“拜托你了医生。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朴灿烈看了再次亮起的“手术中”的字样,半是无可奈何,半是悲愤的,猛地转身握拳锤向墙面。
李泰民浑浑噩噩的,他的心也随着医生的话一点点的往下沉。的确不是他主动动的手。颇有几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意味。
“泰民。”温流抱着李泰民,无声安慰。
这,注定是个煎熬难耐的夜。但无论是怎样难耐的夜,白昼总会到来。只要你相信。很快,就会到来。
徐允果经过抢救好歹还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因为失血性休克,脸色惨白。
午后的阳光,柔和的吻上她白瓷般的肌肤。她睫毛微微颤动,平添了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