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没能想起来。
许惊奕忍着腿部渐重的痛感,也闭上了眼。
在这种重复且无休止的疼痛感中,他忽而又想起来黎青川。
如果他昨晚没感觉错,他摔到地上时,黎青川垫在了下面。
他的伤怎么样了?自己都成了这样,黎青川该不会有生命安全吧?
他太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了,自己反而好像成了黎青川囚在笼子里的困兽,
转念他又为自己这种别扭的担忧感到心烦,把被子往上一拉就强迫自己睡了。
黎青川的情况却是糟糕得难以言说,他的体质特殊,伤势好得很快,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疼。
黎青川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房里。
他试着动了动,手上的绳索却是突然更紧了,勒得他的手生疼,完全没法挣开。
他终于停止了动作,阴沉着目光看向站在床边看着他不为所动的余庆安,声音冷冷的问道:“余庆安,放开我。”
余庆安知道,黎青川每次直呼自己的姓名就代表生气了。他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不是我绑的,昨天带你回来不小心被黎叔发现了。”
“你说你对我凶个什么?”余庆安又说道:“要不是我去捞你,你早就跟你的小情人一起被怨鬼残杀的。”
黎青川的眼里重新恢复了一点光彩,问道:“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醒没?”
“没什么事!我替你去看过了。”余庆安见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笑了笑看着他没再说话。
黎青川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自己的过度紧张,说了句:“麻烦余哥了。”
“现在又知道叫哥了?”余庆安没忍住抱怨道:“真是搞不懂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还一直坚持着,不就小时候一件破事吗?人家早就忘光了,也就你念念不忘,搭着自己的命去护他。”
余庆安的语气逐渐凝重起来,说道:“值得吗?黎青川。等这一年过去了,在许惊奕的眼里,你最多是一个相处了一年的神经病同学,你们之间,连淡薄的同学情都说不上,你做这么多的意义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