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奕抬头，却发现黎青川脸色差得吓人，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脸色也是苍白。

若不是那对眼睛透露出来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深邃和坚定，他都几乎要怀疑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活死人。

他试探着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黎青川摇了摇头，把缠了绷带的手往身后放了放。

“那……是因为低血糖吗？”许惊奕问道，“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黎青川只是静静看着他，却是不说话。

直到许惊奕被他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然，想要找借口先走时，黎青川才终于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特别讨厌我。”

许惊奕愣了愣，答到： “其实也没有……”

“我就是看不懂你。”许惊奕又说到：“你之前的种种行为太让人感觉古怪了。”

他想起之前的事，皱了皱眉，说道：“好吧，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倘若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的话，或许就不了。”许惊奕眼神认真的看着他，说道：“那么你愿意交代一下吗？”

“恐怕不行。”黎青川话语冷淡的吐出四字。

许惊奕有些丧气的朝椅子后背靠去，然后说道：“你好歹坦诚一点啊，这样才能交到朋友。”

黎青川看着他，淡淡笑了一下，问道：“那么你呢？你想跟我交朋友吗？在明知我对你图谋不轨的前提下。”

两人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结果话题还是走进了死胡同。

许惊奕沉默了下来，黎青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调动他控制情绪的那根神经。

愤怒，狡猾，失落，好奇，困惑。这些本来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偏偏就这么容易的全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