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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公主的马车内还是相当宽敞的,如果挤一点坐的话,完全可以坐得下三个人。所以,相生和公主分坐一端,中间还可有几拳宽的距离。
公主道:“相生哥哥,那日在黑虎山上,你易容成土匪头头的样儿,深入虎穴,救了我们大家,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相生道:“相生也只是尽自己所能救自家公子,事先并没想到能救下公主,况且这也非我一人之功,所以公主不必挂在心上。”
公主道:“相生哥哥,你太谦虚了。不管怎样,我能得脱虎穴,总是多亏了你。”说着,公主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道:“六月无以为谢,就赠你这块玉牌聊表谢忱吧!望哥哥千万不要拒绝!”
“这……那好吧。”公主说得真诚,相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得接受了。
一阵轻风掀开窗帘,吹入车内。
公主翕动瑶鼻,道:“好香啊。相生哥哥,你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啊?”
相生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极力掩饰紧张,故作镇定,道:“哦?是吗?我都没觉得呢。”
公主道:“真的,就像……就像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香味。”
相生装模作样地低头抬手朝自己身上闻了两下,奇道:“咦,好像真是有那么一点。我想可能是这件新军装上面的味儿吧!公主,你的鼻子可真灵,我就一直没闻出来呢!”
公主倒也单纯,竟信了她的话,笑道:“因为我是女人嘛,女人的感官可比你们男人都要灵敏哟!”
到了这一步,相生只好装傻了,道:“哦?女人的鼻子和男人的鼻子有什么不同吗?这点我倒是不知道。”
公主道:“也是,你才见识过多少女人呀,自然不懂女人的事。”
听到这里,相生都想笑了,心想,她哪里知道,我其实跟她一样,也是女人呀!
一路说着话,不觉已到了南门城防营。
城防营的士兵并不认识公主,但见副将相生同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子走来,也不阻拦,有一个还同相生开玩笑道:“相生哥,你的马子好正点哟!”
相生叱道:“去,别乱说,小心闪了舌头!”
两人直往营中正堂来。主将范连正坐在案前,就着两碟小菜喝酒。见相生同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进来,登时眼睛看得直了。目光不离公主,对相生道:“相生,这位美女是谁啊?”
相生如实回答:“这就是咱们大魏国独一无二的六月公主呀,大人!”
“六、六月公主?!”六月公主这个名称直如一声焦雷炸响在范连头顶,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赶紧又跪下磕头讨饶:“属下真是有眼无珠,不知公主驾到,恳请公主恕罪!”
公主道:“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明天给相生准一天假。巡防工作就有劳你多担待了。”
范连一磕到地,道:“是,卑职谨遵公主之命,一定将防务工作做到滴水不漏!”
公主对相生道:“好了,假我已经给你请了,我先走了。记得明天宫门外见。”
相生和范连一直送公主到门外马车旁。
第二天早上,相生到街上好客来餐馆吃了一碗馄饨加两个包子,另给罗逊也打包了几个肉包子,径往罗逊家中来。
相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朱发。
相生道:“罗逊呢?”
朱发道:“你怎么这么早啊?我家公子还在睡觉呢!”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睡呐!他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跟公主的约定了吗?”相
生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去。
朱发一听到“公主的约定”,也感到事非寻常,忙赶在头里去敲罗逊的房门。
敲门声由缓而急,到后面变成直接用拳头擂了。
屋里终于传来罗逊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朱发道:“公子,该起床了,别忘了今天你和公主的约定呐!”
“这不还早着吗!”这句话过后,屋里又没了声响。任凭朱发再怎么敲,再怎么喊,再也没了回应。
相生让朱发站开点,抬起一脚向门踹去。只听“嘭、哗啦”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
睡梦中的罗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见踹门而入的竟是相生,道:“你怎么这么粗鲁哇,将我的门踹坏了怎么办?”
相生道:“我赔,行了吧。”
“还吓了我一跳,包括我的精神损失费,都要你赔!”
相生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谈精神损失费,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床上睡懒觉!要是误了跟公主的约定,到时候可有得好果子吃了!若不是怕跟着你吃挂落,我才懒得来管你呢!”
罗逊穿好衣服下了床,道:“这天都还没大亮呢,你咋就睡不着啊?一大早就奔这儿来了。再说了,公主她也没有这么早哇!”
朱发早已打来了水。伺候罗逊盥洗完毕,又要去弄早餐。相生叫住朱发,将打好包的包子递给罗逊道:“我已经给你带包子来了。”
罗逊接过还热乎的包子,对朱发道:“朱发,你弄你自己的吃吧,咱们走了。”说完,同相生出门径往王宫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