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光照亮整间浴室,水声淅沥不间断。水汽弥漫。
陈敬宇双手交叉,从小往上反掀T恤,扔在地砖上。他偏了偏脖颈,侧肌上的月牙红痕糜艳明显。
他抬手抚了下。
宽实的肩胛上还残留着揉痕,痛感还是在的。
那个稍纵即逝的吻,陈敬宇和倪因缠绵悱恻到极致。她还能回来,还能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还可以再见到这个她。陈敬宇也可以跪在地上把破碎掉的心脏一片一片自己黏贴起来。
重新去爱她。
陈敬宇将热毛巾敷在肩侧,抬手擦掉镜面的水雾。双眸阴鸷地盯着镜子里的男人。
倪因出国留学四年,所有人都以为倪因在国外玩得没心没肺的时候,陈敬宇却在国内见过她三次。
一次在上海,第二次在北京,第三次还是北京。
最后那次是两年前,他弃车,疯了那样徒步追了她数条街,抓住她的手腕,满目疮痍情深不寿,“倪倪
,跟我走。”
倪因眼底是湿润透明的液体,一根指骨一根指骨掰开他,冷凉陌生道:“滚,陈敬宇。”
他不可能放开她,死也不会放的。可新生的灵魂有驱使机体惊人的奔跑力。那是陈敬宇第一次追逐个女孩,却追丢了。
再重逢,是三天前。倪因穿娇俏的一字肩礼裙,嘴巴锋芒教训他的司机,只是听一句她的声音,陈敬宇就做到了丢盔弃甲。
那样盛气凌人的倪因好可爱。
和17岁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论性格还是其他。
——
今年我要向暗恋了整个高中的学长告白啦,告诉他我有喜欢他很多年,平安夜写情书塞他抽屉的人是我,不是隔壁班花诗诗。好气啊他怎么会笨成那样,都看不出我字迹吼[哭哭]
——来自倪小可可可爱多的微博2016.01.01
倪因有许多网络小马甲,都是玩的,毕业以后的陈敬宇病态了一样按照蛛丝马迹去找她。想她郁结生的痂,成了绮丽的掌心痣。
湿热的浴室呼吸渐重,陈敬宇单手解开长裤,脸压在小臂上,重重闭上双目抵死救赎,困在她给予的地境里。缴欲挣扎。
陈敬宇头发半潮,身上只穿件长裤,腹肌两边斜向下的人鱼线隐没在黑色裤腰间,两缘青色血管鼓起突跳,无一处不性感喷张。
他弯腰在沙发里找手机,翻到通讯录[秦炎]
电弧拨通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那头压着翻滚的喘息,“喂,敬宇哥哥,大中午给我来电话有要紧事,嗯?”
“炎哥,还做嘛”
“人家冷。”
“宝贝儿,待会儿的,乖啊。”
陈敬宇闭目沉了沉情绪,豁口而出的不耐,“你他妈还有完没完?”
“得,等等,哥。您别生气。”
陈敬宇鲜少爆粗口,秦炎没敢怠慢,放下人,裹了条浴巾站到落地窗前。
“您说。”识趣地恭听吩咐。
陈敬宇:“倪因回来了。”
秦炎微怔,“我……我看娱乐新闻知道她在录节目。”
陈敬宇抬眸,眼廓深邃辨不清神色。
“她可能会找你。”
“倪因第二……” 秦炎几乎要脱口而出,神经反射弧顾忌房间里还有个女人在,秦炎压下话头,脸色瞬间变得不像话。
顿了半晌吞咽下唾沫,喉咙干涩道:“她回来了?”
“嗯。”陈敬宇身体往沙发靠背抻挪,脖颈仰在椅面,“她要找你,你别躲。因为你一跑,她肯定会追。”
“秦炎,你听着。”陈敬宇声线冷峻的说。
“就是你有事,被打残,她连头发丝儿都绝对不能少。”
不是拜托的口吻。是警告。
秦炎听得后背发凉,抖索着卖惨给陈敬宇听:“兄弟这条命也十分珍惜啊,您老人家能不能管管你女人。”
“自己作下的孽,应该受着。”陈敬宇喉结滚了两滚,“如果她来找你,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听到陈敬宇还会管自己,秦炎心里落下重石,忙唉两声,“好,敬宇哥,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情全在心里了,兄弟记着了,下回绝壁请你喝正宗喜马拉雅纯净水!”
他还在那头放炮没完,陈敬宇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秦炎那头只剩下个‘嘟,嘟’回应。
“妈的。陈大佬太凶残。”秦炎摇摇头。
——
陈敬宇闭掉灯,就在沙发上眯着了。睡到
迷糊朦胧中,手机振动不停,陈敬宇嗓音还没完全清醒,“喂?”
“陈爸爸,救命!”电话那头是秦炎的咆哮。
陈敬宇坐起身,“怎么了?”
“你可太像半仙儿了我操。”
陈敬宇眉端皱起,犀利问:“倪因去找你了?”
“否则呢!!救命啊我日。”
陈敬宇抓短袖往身上套,“你别动,慢慢和她说。”
“说什么啊说,她和我飙车呢!我日,要干死我劲头太狠了。” 秦炎打了个急转弯。
陈敬宇沉静道:“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倪倪的分裂人格出来啦。人格之间是独立的,和其他人格不见面,并不知道其他人格存在。
然后,每个人格有自己的意识、记忆和三观。
我会都写清楚哒。写好看哒。给我点时间。请收藏掉叭。
明天见。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