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常鹤早年间的博客:
某年六月,记不太清。
我在国内为某杂志封面等待拍摄的过程里,造型师在给我打理头发,化妆师在叮嘱我注意休息和皮肤保养,场务在准备灯光和镜头。
凌晨三点的北京,纽约应该是下午三点。
大概六月总带着闷热,透过玻璃,窗外林立的大楼像耸立在浓稠的雾里,如此不真切,在黑暗中是星星点点的光。
这城市里,人不会休息,高楼不休息,车水马龙也不会。
那时候有个友人发来一段视频,内容是骄傲大游行。打开视频就是彩虹色,铺满我全部视线。
友人那时说,Hey,你好吗。
在他乡街头,言语不通的街道,人潮挤拥,那句问候就这么蛮不讲理地跨越大洋、冲破屏幕,到了我面前。
他曾经说过我,是天生孤寂的行者。然后我越成熟,才逐渐明白这形容。
我把输入框里面的字符删去,一思考就是二十分钟,最后还是把“注意安全”发给了他。
他编辑十秒后的信息被我获取到:“常鹤,你一定得带着你喜欢的人来这里。”
我问,“你呢?”
友人说,“他在忙工作,来不了。”
可如果是我想在国外游行时的牵的手,自然而然的拥抱和亲吻,那和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都没关系。
与气运无关,只是对的人而已。
然后我放下了手机,因为工作人员正在喊我,于是走了回去继续拍摄。
而那时我的脑海里,对“喜欢”还是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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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rey抡着题板满场追鹤,“你这个人很过分欸。我都想推你当Leader,结果你根本不是我这趴的!”他瞪大了眼睛把常鹤扑倒在地,举起板子又不忍心下手,泄气般扇着风。
“乖乖,”秦奋展开羽翼把常鹤护在身下,“Jeffrey,这是我们对内一把手了,私人恩怨比赛完再解决,啊。”
常鹤拍拍跨坐在他身上的Jeffrey让他起身。
Jeffrey委屈地离开,走时不停抱怨,“奋哥你真的很过分,《Can't Stop》的时候还是最疼我的。”
秦奋讪笑了声,盘腿坐下。
隔壁的朱星杰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活该。
其他组的成员也是看戏的表情。
实在是他装的太像了,就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是《爱你》满员了,他们才发觉不太对劲。
一号知情人卜凡安抚着懊恼的Justin,“没事儿,都以为他去dance组呢,预估错了。”
Justin鼓着脸,歪头对着摄像机面无表情,“Justin不开心,被反整了不开心。”
二号知情人王子异轻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选vocal啊,自己都认证过的不擅长高音部分。”
温州大富贵自顾自生着闷气。
观察《Turn down for What》整组的分配,还是较为合理的,有了董岩磊,秦奋就没法奢求什么了,幸好组里3/4都是能唱rap的。
“那我们先选C位和Leader?”秦奋举手提议。
“我不选C,奋哥是我拉进来的,我们之前商量过选歌。”常鹤后仰着用两手撑住身子,“Leader压力大,可以我来。”
“坐在窗边,不想再去浪费时间。新的起点,盖世英雄美丽诗篇。”董岩磊坐在常鹤旁边,晃着身子开始扒flow。
常鹤把董岩磊领口的麦捂住,“太难听会禁掉的,你注意点。”
三带一的牌,常鹤还是有能力打的,不然也不会直接和秦奋说选同组的歌。他抿唇,对着李让伸出手,“要谢谢你能来,让哥。”
李让拿起地上“Leader”的圆贴,探过身来要给常鹤贴上,“大家一起努力,能和你们分到同一组也很棒了。”
董岩磊咋呼着截胡了圆标,“让哥你那不顺手,摸胸肌这个事我来就好了。”
常鹤勾着嘴角,支着上半身不动,任董岩磊侧过身给自己贴标签。
确实是常鹤从下往上看人时眼睛亮得就像钻石。董岩磊心跳漏了一拍,慌张地把标签贴完后就匆匆地想收回手。
“虚什么。”常鹤扣住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磊子,信心。不会比你的《情非得已》更难听的。”
在李让和秦奋的笑声里,董岩磊扯着发带想上去捂住常鹤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往后到十点前的几个小时里,董岩磊和常鹤几乎是以绑定的形式度过的,于是董岩磊亲眼见证了常鹤是块多香的肉。《双截棍》组的丁泽仁和周彦辰路过还要向常鹤跳几步问他要不要换组,《Artist》和《巴比龙》差点没有上手抢人进组。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常鹤半支着身子坐,低着头看手里的歌词分配,语气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