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还没开口抱怨有的乘客已经忍不住地开口了。
“我说大妈,您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们啊。”
“就是啊,刚刚明明司机师傅都提前问了有没有下车的,您在干嘛呢,要下刚刚就应一声啊,让我们也有准备。”
大妈也是个厉害的主,随即怒声给顶了回去:“呦,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儿啊,是想一群人欺负我这一个老婆子了。我可告诉你们,这公交车我可是花了钱的,我花了钱就是顾客,听没听过顾客就是上帝。再说了这公交车装广播是干嘛的,就是播站的,什么时候要司机来播站了。”
“大妈,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这满满一车的人,停停走走的谁吃得消,您就算是坐的都难受吧,何况是我们这些个站着的,您看这还有个小伙子摔了,司机师傅这样您也不会不知道是为了谁吧。”
大妈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一个半
只脚都跨进棺材里的人了,还要在这被几个年轻小伙子说,但也还是死不承认就是自己的错,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去:“说什么说,整辆车都是唧唧喳喳的声音,司机说话那么小声我哪听得见。”
这时候后面吃臭豆腐的那位大叔总算做了件人事,说了句人话:“大妈,司机师傅够大声了,只要不是耳聋都听得见,我坐这后面的人都听见了,你在那么前面不可能听不见吧。”
大妈旁边那小姑娘也诚惶诚恐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刚刚明……明明在看电视,是你……你自己没有注意听。”
“听到了吧,你旁边那小姑娘都说了是你自己看电视入迷没听到司机师傅的话,还怪我们了。”
“好了好了,要下车就赶快,别在这纠结是谁的错浪费大伙的时间,大年初三的就不要吵了吧,不下我就开走了。”司机师傅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也不至于让大妈难堪。
大妈顺着司机师傅给的台阶下,还不服输似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
刚刚全车人都没做好准备,姚笛梵也不例外。
他和万分站在靠近后门的座位旁边那节台阶上,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拿着围巾的一端把半张脸都盖住,根本就没扶着扶手。
司机突然一刹车,因为惯性,前面的人都往前倾,他前面的人有的往旁边倒,直接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直接往前冲过去,踉跄了两步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冬天穿的多,他人倒是没摔成什么样,但是手抓到了个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挺大,隔着衣物还能感觉到温度。
姚笛梵抬起头就对上一张英俊但面无表情又苍白的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泛着紫,眼睛通红着眼神似寒冰一样的往他身上射,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刚还暖和和的四周瞬间感觉透了冷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