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的小巷子里安安静静,只有冷风吹过耳旁的声音,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
这边偏僻的没住什么人,也没有安装摄像头,如果孟律真要把他怎么样,他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孟律脚踩在杨巅峰的背上还挪了两下,俯下身子像地狱里的恶魔一般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昂起来:“你骂我什么?在办公室里骂了我什么?”
杨巅峰在脑子里飞速转动,他到底骂了孟律什么能让他那么生气,可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
孟律的嗓音透着寒风传进他的耳里,一路冷到心里,他下一秒就被孟律手掐在后颈给提了起来按在旁边的路灯杆上两只手被他禁锢在身后:“想起来没有?”
杨巅峰挣扎了两下毫无反应,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他当时怎么骂他的来着,我操你妈,就是在气急了很平常的一句问候对方老母亲的话,他实在想不通他来找他并不是因为他打了他后背一棍,就是因为他问候了他妈。
杨巅峰求饶着:“我错了,对不起行吗?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孟律拉着他的后衣领把他用力向后一扯,直接把他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杨巅峰就这样看着孟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在昏暗的路灯下闪了下光。
他面无表情地放慢脚步一步步地走近杨巅峰,杨巅峰还半躺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慢慢地往后退缩着:“孟……孟律,你干嘛。”
孟律跨坐在杨巅峰的腰上,左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掐在地上,右手瑞士军刀在他脸上比划着:“你说,我要干嘛?刚刚我不是回答过你了吗?杀你啊。”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笑意,但却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杨巅峰浑身都在颤抖:“孟律你冷静,杀人犯法。”
听完他这句话,孟律眼睛慵懒地抬了抬:“哦,是吗?”
说完,左手一用力,杨巅峰马上呼吸不过来,双腿不断扑通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双手抓在孟律的左手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一样,左手反而越收越紧。
就在杨巅峰以为自己真要被他掐死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从他身上起来,杨巅峰如获重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孟律根本就是个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不怕死的魔鬼。
孟律双腿交叉地倚在路灯杆上,双指间一点红,昂着头嘴里吐出一口烟,右手把玩着他的那把瑞士军刀:“杨巅峰,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找死的话我也会成全你。”
十几分钟过去了,孟律没有其他动作也还没离开,依然倚在路灯杆上抽着烟,他的脚边已经有七八根烟蒂。
杨巅峰已经能正常呼吸了,但是孟律没发话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只能躺在地上装死。
孟律吐出一个烟圈,把还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挪灭,不知道打了一个电话给谁,嘴里说着客套话,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哪里客气:“不好意思,那么晚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你过来处理一下吧,我现在加你微信发个定位给你,我不想再看到这人出现在我眼前,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决吧。”
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孟律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出现在我眼前。
这句话传进杨巅峰的耳里,他脑子里迅速闪过以前看的香港片,黑帮里的老大只要这样说那那个人就必死无疑,他突然诈尸般的坐了起来叫住孟律:“孟律。”
孟律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右手举起来向后挥了挥:“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姚笛梵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几个人玩起来没完没了,一点也不注意时间,刘海洋没什么酒量依然吵着要喝酒,喝了两瓶不到就倒下了,张飞只好送他回家。
童素若虽然跟个男孩子一样,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让她独自一人回家不安全,于是姚笛梵又把童素若安全送回家然后再回去。
他回到家的时候姚父姚母已经睡着了,这一点,姚笛梵真的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了,大半夜的没回来他爸妈一个电话也不打,一条短信也不发。
他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回到房间,拿上睡衣裤准备舒舒服服地去泡个澡。
刚脱完就看到大腿上这一片淤青,应该是那时候要挣脱掉杨巅峰小弟抱着他脚的手,把腿砸地上那一下造成的。
他从小就这样,就算是轻轻的磕着碰着一下,都很容易地留下淤青,当时是不痛的,但是过夜后会肿起,然后痛。
所以他泡完澡去客厅拿小医药箱,因为他从小就爱和别人打架,只要一言不合就打,所以家里一些感冒药,药酒,消毒水,止痛药,药膏什么的会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