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笛梵不要轮到张飞出，张飞和刘海洋都是农民，两个农民是一伙的，要攻地主，于是张飞也不要，让刘海洋继续出。

刘海洋这下高兴了，气势一下就上来了：“三个八不带。”

还好孟律刚刚拦住姚笛梵没拆三个k，姚笛梵看了一眼旁边的孟律：“三个k。”

张飞：“过。”

刘海洋：“不要。”

姚笛梵把最后五张牌扔下去： “□□十jq一条龙，赢了，赶紧给钱给钱。”

张飞手上还剩一对a，三个六和一个五。

刘海洋手上则还有最后一张牌，一个j。

姚笛梵本来是准备刚刚赌一把，把手上的三个k拆开来压刘海洋的一对三，看着张飞的一对a庆幸还好孟律拦下了他。

刘海洋不情不愿地掏钱，还在指责张飞：“你直接一对a来压我，然后三个六带一个五不就行了嘛。”

“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些什么牌，他还有些什么牌，我要是把一对a出了，他万一还有更大的压我怎么办，我就剩三个六带一个五，翻都翻不了身。”

刘海洋叹了口气，就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考试那么高分到底是怎么考的，你那么聪明一人，记忆力又那么好，你干嘛不记牌啊，大小王出了，四个二也出了，大家手上一个炸都没有，你出个一对a下来你怕什么啊。”

张飞打牌只是图个好玩有趣，哪还想那么多：“不就两块钱嘛，我替你给还不行嘛。”

刘海洋本还皱巴巴的一张脸立马舒展开对姚笛梵说： “梵总，听到没有，他说他替我给，你把刚刚我给你的两块钱还我。”

“瞧你这点出息了。”姚笛梵又把两个钢镚儿还给他，他跟个宝似的又小心翼翼地放屁兜里去了。

“来来来，继续继续。”刘海洋洗着牌招呼着。

没想到这个时候铃声响了，午休要开始了，孟律的同桌回来，坐在他同桌位置上的张飞站了起来回自己的座位去。

少了张飞，刘海洋叫孟律：“孟老大，我们三来。”

“我不会。”孟律拿出语文书准备翻译里面的文言文。

“不难，我教你就是，你没学会我们不来钱的。”

姚笛梵拒绝：“我只来钱的啊。”

“梵总，你掉钱眼里了啊。”

“你把刚刚我还你那两个钢镚儿还我，放屁兜里也不嫌硌得慌。”

“我不，睡觉了。”刘海洋把牌收好放进桌肚子里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姚笛梵一只脚伸直，一只脚搁在自己凳子边缘，后背靠在墙上，拿着一个钢镚儿敲着孟律的桌子，孟律抬眼看他。

姚笛梵摊开手掌冲他笑了一下，手掌上是刚刚赢来的四个硬币：“功劳有你一半，下课大哥请你喝饮料，两块钱的葡萄汁。”

一中对学身的成绩还是很重视的，所以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月考来检测学生这一个月以来都有多少收获，这个学期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又到了月考时间。

三个年级是轮着来的，先是高一月考，然后是高二，最后是高三。

高一前两天已经考完了，现在轮到高二，每个班的同学根据电脑打乱顺序的分考场，一个考场只有三十名学生，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坏的，或许也会分到一个班级两三个人在同一个考场的也说不定。

考场分布已经出来了，徐亮作为班长在讲台上念着每位同学的考场和座位号。

“张敏杰，第六考场，座位号28。”

“刘海洋，第三考场，座位1。”

刘海洋听到自己在第一位，老师眼皮底下，作弊都做不了，哀嚎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班长，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看错了啊。”

徐亮把手上座位表凑近眼前，手指着纸上的数字一个个看下来：“没错，你就是第一位，接受事实吧。”

刘海洋“嗷”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出一声响，直接要死不活地瘫在凳子上：“我不活了，怎么那么倒霉啊，被分在第一位。”

徐亮继续念着手上的座位表。

“孟律，第四考场，座位13。”

“姚笛梵，第三考场，座位30。”

“……”

一个班三十个人，分五排，每排六个人，刘海洋听到姚笛梵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位那个羡慕啊：“梵总，从明天开始你叫刘海洋，我叫姚笛梵吧，咱两换换，呜呜呜，我不要坐第一位，我要坐你那个位置。”

“滚蛋，位置不位置的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写，抄我都懒得抄，就是你这名字太难听了，没我的好听。”

“呜呜呜，孟老大，你听听他说的还是人话嘛，我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来刺激我。”刘海洋可怜兮兮地看着孟律，努力地眨巴着眼睛，想着挤两颗泪出来，就是想孟律替他说说姚笛梵给他出气。

“我也是第一位，比你还要惨的第一位，第三排第一位，面对老师正中央的第一位，老师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我。”

“你们能不能不要刺激我了，我和你能比嘛，你成绩那么好，就算一人一个考场，一个考场里的监考老师就监考你一个人，你也没问题啊。”

姚笛梵同情道：“行了，别再刺激孩子了，孩子都已经够傻了，别再更傻了。”

微信群里热闹了。

万分：你们大家都在哪个考场呢？

童素若：第一考场，座位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