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蜀山一些俗家弟子纷纷解甲归家,整个蜀山派少了许多人,而桓辰子也在众人拥护之下,携细软下山游历。
敏娴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师兄师兄!你要去哪里游历啊?是不是要去蓬莱?我也好想去蓬莱,不如你带我一起前往?”
“好,”少年驻足,忽然回头看她,笑得如寒冬暖阳:“只要你想去,十日后我便来带你走!”
“真的吗?”女子望着少年温润如玉的笑容,不由得心跳如鼓。她的桓辰子,她的小道士……说带她走!
“桓辰子,我问你一次,你说带我走,可是千真万确?”敏娴抓着他的手臂,抬着一双璀璨的眼看他。
归隐、双宿双栖、与世隔绝,从此不问世事……
少年笑着,轻轻颔首:“嗯。”他宠溺地抚乱她的发,说道:“十日后,在这里等我。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敏娴目送他走下石阶,他飘逸的衣摆被风吹起,原以为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可敏娴却感觉到一股少年意气何由挽的意味!
“师兄!”敏娴大声唤他:“我等你!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啊!”
闻言,桓辰子的脚步明显一顿。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片刻又目视前方径直下山。
桓辰子离开之后,敏娴出乎意料的安静,她每日准时听学,回屋便习字、打坐,偶尔望着天上的星月出神。
太白隐约觉得,兔子生病了。从一只活泼可爱的野兔,变成一只无精打采的家猫。他想劝兔子好好做自己,可是月老却强行拉着他对弈。
“喂,”一只白得病态的手忽然放在她面前的纸张上,敏娴不得不收笔,抬头看他。
白子盼一双妖娆潋滟的桃花眼淡定地注视她,说道:“你写的什么?和我说说?”
“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烦你速速离开!”敏娴端着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
白子盼嗤笑!“你不认识我,多见我几次,不就认识了?我姓白,名子盼,我是狐妖。”
“狐妖?”敏娴站起来,欣赏着自己的字,问他:“我在山中受尽你们一族的欺凌!你还敢来找我?不怕我拿法术收拾你吗?”
“哦?好啊,”白子盼从桌案上跳下来,笑道:“我们来斗法!”练字什么的,无聊死了。
“狐狸,我和你说,你当真想报恩么?”
“我说了很多次了,”白子盼说道:“你与我有恩,我打算以身相许……”“我需要你以身相许吗?”敏娴拉下脸看他。
狐狸那么臭,她才不稀罕呢!
白子盼见她扭头不理,又追上去直面她说:“那你想怎么样?不如我送你无边的法力?”
敏娴伸手摊开,“哪呢?给我呀?”她见他发愣,又冲他走近一步,愤愤然:“你总说报答我!总说我对你有恩,可是你伤我同门,又在我屋里设下结界,将我关在屋里不见天日……你现在说给我无边法力,那我倒是忍你一时,等我有了法力,第一件事就是修理你!”
“你若理我一理,又怎会如此?”白子盼生气的拿起桌上的花瓶,抬起手就碎了它!敏娴被吓了一跳!
白子盼:“兔子!我白子盼就算有万般不是,也绝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狐,若你不愿意我报恩……那就把它吃下去!”他摊开手,一粒褐色的珠子静静躺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