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起花髻、理云鬓,簪上惜花云簪,莲起步摇散坠在发边,一身烟霞色滚雪细纱千水裙,白皙娇嫩的香肩微露,腰间碎珠流苏腰带,束住芊芊细腰,裙外罩一层暹罗花纹纱,云烟紫色,高贵而又神秘。
浓妆艳抹在昷婼本就精致、无可挑剔的脸上,再搭配上典雅而不失妖艳的烟霞、云烟紫,愈发显得成熟、高雅,昷婼缓缓起身,身周都显现出莹莹流彩般的光芒。整个人,娇艳如狂野的野蔷薇,妩媚如勾魂的红玫瑰。
昷婼淡淡道:“走吧,我们,去拜会魔后娘娘。”婕谨不解道:“为何?”
昷婼道:“那日我突然发狂,她定是吓坏了,也担心坏了,我们,去安抚安抚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婕谨道:“公主”正准备说什么,被昷婼纠正道:“别叫我公主,我是魔妃,今后,唤我娘娘。”
婕谨道:“公娘娘,您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个称呼吗?说是,感觉都把您叫老了。”昷婼冷笑一声,道:“哼,现在我才发现,这个称谓,很是合我心意。”
婕谨道:“是,娘娘,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昷婼道:“没什么打算,就是报个平安,放心吧婕谨,即使要动手,也不是现在。”
婕谨道:“那是何时?”昷婼露出神秘的微笑,道:“当然,是我不在场的时候。”婕谨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在场的时候?婕谨轻扶着昷婼,昷婼迈着端庄沉稳的步伐,往浮烟阁走去。
缚居
渡离出了魔界后,便直奔缚居而去,近日天气转凉,缚居的风很是强劲,渡离找寻了好一阵,才找到夜北溟,只见他此时已醉的不省人事,像块破布似的挂在树上,渡离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夜北溟从树上拖了下来,夜北溟躺在地上,怀里死死地抱着酒壶,睡的沉稳。
夜北溟随身携带酒壶,见他喝酒多次,却从未见他醉过,怎么今日,竟醉成这般模样,这时一个小孩,怀里抱着一薄被,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来。
这孩子,年纪还小,个头外貌,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刚刚幻成人形不久,尾巴还没有完全隐去,坠在身后一摆一摆的,渡离认得这个小孩,这个小孩也认得渡离。
小孩绕过渡离,跑到夜北溟身边,将手中的薄被轻轻覆在夜北溟身上,可那被子,却小的可怜,是孩子自己的小被子,只能盖住夜北溟三分之一的身体。孩子站起身,一脸天真的看着夜北溟,一根手指放进嘴巴里嘬啊嘬,像是在思索,怎会有人在如此呼啸的大风中,也能睡得如此香甜。
渡离把小孩塞在嘴里的手拔出来,故作生气道:“绯辞,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手不要往嘴里塞,不干净。”小孩没有说话,只睁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渡离,渡离语气恢复了正常,问道:“绯辞,你北溟哥哥这样,多久了?”
绯辞很是认真的挠了挠头,思虑了一番,随后晃了晃小脑袋道:“不知道,我不会数数,我只知道,他从回来那天,就一直这样。”
渡离想了想,夜北溟从仙界回来,也就是前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这样买醉、浑浑噩噩度日,向来不都是凡事不往心里搁吗?究竟谁人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刀qiāng不入的夜北溟,为他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