昷婼腹痛难忍,在床榻上躺了两日,日夜被折磨的辗转难眠,灵力几乎就要消失殆尽,功力也早已消散了大半,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亦梦亦醒,只有在强制集中精神的状态下,才能勉强睁开双眼,苦不堪言。
翌日,天还未亮,杖子炎忽至,这几日,昷婼一直躲着他,不让他进自己的寝殿,怕被他看到自己面色苍白的样子。
但杖子炎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这一次,便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虚弱到极致的昷婼。
杖子炎面色忽变,上前坐在床榻边,柔声道:“怎么成这样了?”说着,很是生气的瞥了一眼旁边婕谨,道:“你主子都病成这样了,你也不知请魔医来看,也不告知我!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昷婼对杖子炎的忽然到来,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全身都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似的,毫无力气,就连说话都要费好大的劲,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将手勉强抬起。
昷婼抓住杖子炎的胳膊,艰难道:“子炎,你别怪她,是我不让她说的。”
杖子炎心疼的眉头紧皱,道:“为什么?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呢,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昷婼还未想好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欺骗魔后,说自己有了身孕,吃了魔后给自己的安胎补药,然后变成了这副模样吧,昷婼干脆不说话,垂了垂眼眸,片刻后,才道:“我,有点不太舒服了,你先回去吧。”
杖子炎一时焦急,却也没用,这么多年来,昷婼自己所有的事,也从未与杖子炎说过,她不愿意说,杖子炎自然也不想逼迫,只好叹口气,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若有什么情况,无论何时,定要让婕谨第一时间来找我,我先走了。”说罢,欲转身离去。
婕谨却突然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少魔尊,不是的,魔妃娘娘不敢说,我告知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婕谨不愿再看昷婼这样硬扛下去了,每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再这样下去,结果会怎样,谁都说不准,万一危及到生命,那该如何是好。
杖子炎回过身,道:“说,怎么回事。”昷婼一时着了急,怕婕谨没头没脑的把事实说出来,焦急的欲起身阻止,却无奈身体太过沉重,眼看就要跌落下床,杖子炎眼疾手快,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扶住搂入了怀里。
昷婼靠在杖子炎怀里,语气淡如浮丝,道:“没有,你别,别听婕谨胡说,我就是吃坏了肚子。”杖子炎心疼的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将她环了环紧,对婕谨道:“你继续说下去。”
婕谨道:“是是魔后娘娘。”昷婼用尽全力,一个劲的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了。
杖子炎也很是反感这个女人,当年自己母后的死因,杖子炎也是心知肚明,定是那个黑心的女人干的,可惜苦于自己毫无证据,才不得不任由她逍遥法外,后来竟还变本加厉,不知悔改,屡次三番地加害自己心爱之人。
杖子炎几乎咬牙切齿道:“魔后,又是她!她做了何事?”婕谨不得不忽略昷婼对她的示意,道:“魔妃娘娘,怀有身孕了,魔后娘娘不相信,便让她身边的介穗姑娘试探。”
杖子炎听罢,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道:“你,你刚刚说什么?魔妃,魔妃怀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