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却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很是陌生,以往的昷婼,虽说也有狠毒,但绝不会拿其他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并且,除了目标人物,她也从来不会动无辜的人,现在,怎会这样?
夜北溟与渡离二人,都是曾经长伴在她左右的人,没有功劳,也应该是有些顾及和情义的,更何况,一个是她曾经的徒弟,另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怎么现在,却为达她自己的目的,以他二人的性命作为要挟了。
南月却不知,夜北溟为了保护她,处处与昷婼做对,早就被昷婼盯上了,昷婼这一招,既给了南月压力,又让自己有了烧缚居的理由,无论南月成功与否,于昷婼来说,都是有利的,成功了,那便解决了千浮雪,失败了,那便可烧了缚居,还能让南月永远的带着歉疚活下去。
昷婼道:“这么久了,你与那丫头朝夕相处,想必也有些感情了吧,我这是在帮你,不用谢我。”
南月紧皱着眉头,却不敢多说什么,道:“是,徒儿领命。”站起身来,昷婼上前,动作很是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道:“回去吧。”语气很是柔和,眼中却透露着与语气严重不符的眼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南月刚转过身,却见殿外走进一身姿挺拔,白衣飘飘的男子,定睛一看,竟是白夜,南月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白夜也很是诧异,道:“你怎么在这?不是向师兄告假,回家探亲去了吗?”
南月哪还有什么亲人,就是连真心待自己的人,也少的可怜,除了千浮雪,在这世上,也就只有夜北溟和渡离是真心待她的了。
南月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害怕的垂下了头,万一要让白夜知道了自己与昷婼的关系,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暴露了吗?伏魔山还怎会容得下自己:“我我”南月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东西,攥了攥紧。
昷婼却笑得一脸轻松,道:“白夜,你怎么来了?哦,南月是我的妹妹,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情同手足,她也是妖族的,认识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白夜看了看神色有些怪异的南月,昷婼搂过南月的肩膀,道:“这丫头,从小父母双亡,她娘生前和我母后关系交好,所以,我就认她做了个妹妹,她这次下山就是来看我的。”
南月颤颤巍巍道:“是是的仙上,正是如此。”白夜凌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转身往殿内走去,昷婼拍拍南月的肩膀,道:“你不是还要去看望其他朋友吗?快去吧。”南月应声赶忙逃离了是非之地。
白夜坐在侧椅上,昷婼满眼笑意,道:“这丫头,从小就害羞胆子小,你别介意,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白夜道:“你想多了,我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
昷婼眉开眼笑问道:“何物?”白夜将手心摊开,一颗行明珠,躺在手心里,昷婼愣了愣,转而,却好像不认识似的,道:“好漂亮的珍珠。”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快要碰到时,白夜将手合上,道:“你当真不认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