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来人,杖舜天淡淡的抬头瞥了一眼,见来者是昷婼,杖舜天又淡淡的低下头,继续看着棋盘。
昷婼对杖舜天这种无视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了,道:“父王,儿媳出界了几日,刚回来,这便来向您行安。”
还算她有些孝心,杖舜天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拿正眼瞧她,毕竟她坏了自己一桩大事,这还是令他仍耿耿于怀的。
昷婼道:“父王,加上儿媳病的几日,还有出界了几日,都未能来陪您下棋,不知是否断了您的雅兴?”
这时,杖子炎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道:“婼儿果真心细体贴,一回来就来看望父王,你不在的这几日,都是我在陪父王下棋,既然你回来了,那就由你陪同吧,我正好去处理公务。”
昷婼看杖子炎,却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仿佛人羸弱了不少,消瘦了些,面色也有些如纸般透白,这要是搁在平日里,昷婼定是不会管他这些,但当着杖舜天的面,便就假惺惺的关照了一句:“夫君,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杖舜天向来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只关心自己一统天下的大业,却又畏手畏脚,还很是自诩高明,傲娇的不行,听昷婼这样一说,他也抬眼瞟向了儿子,先前见了几面,都不曾察觉出他有任何异象。
杖子炎对昷婼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有些喜出望外,但却又不能说出真相,激动地握起昷婼的手,道:“婼儿,你能主动关心我真好。我没事,就是这几日有些肠胃不适,有点腹泻罢了。”
昷婼问道:“有吃药吗?”
杖子炎使劲点了点头,道:“有,有吃药。”笑得灿烂如花。昷婼佯装放心的点了点头,顺便给杖子炎整了整衣领,随后,坐在了杖舜天的对面,下起棋来。
杖子炎看昷婼难得这样的好兴致,便也不走了,留下来陪二人下棋,在一旁观战。
三人以棋会友,很快便打开了话匣子,气氛终于不再沉闷尴尬,午饭时间,昷婼道:“父王,夫君,你们二人先下着,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杖子炎欢快的点了点头。
昷婼走后,杖子炎对杖舜天道:“父王,婼儿的手艺堪称一绝,您今日品后,可给些建议吗?婼儿一定很开心。”
杖舜天头也没抬,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淡淡的这一声,对杖子炎来说,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看得出,杖子炎今日的心情甚是大好,不仅与多年没怎么好好交流过的父王相谈甚欢,还得到了昷婼主动的关心与问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正是杖子炎心中向往已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