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浮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随后离去,南月不放心的提醒道:“觉得不舒服了就回来啊,别逞强。”
已经走远看不见了影子,只听能到从墙外传进一声又远又小的回答:“知道啦。”
转过身的瞬间,落寞布满了眼底,就像牢牢粘在伤口上的布子,南月用力扯下,伤口处隐隐作痛,而越是痛,南月的眼神就越是坚定,脑中就越是清醒,是时候了,我该去承担我的一切了,南月转身,往山下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向掌门告假,此一去,抱的是必死的决心。
夹在进退两难的境地时,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一切,也只有这样,南月再想不到其他任何办法,已经超出期限好几日了,南月心知肚明,将会有怎样的结果在等待着她,但是她不怕,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做自己的主,每一步,走的都是那样的坚定决绝。
巍峨耸颐、金碧辉煌的锟玄宫,此时此刻,在南月眼里,却是那样的死沉,宛如一座chi rén的恶堡,宫门口集结着一队妖兵,不知要做什么,但南月此时没有空闲的心去管他们要做什么,正在门口站着,一守门宫侍走了过来,叫了她一声:“南月姑娘。”
南月闻声看向了他,没想到,好久没回来了,竟还有人记得她,问道:“你,认得我?”
宫侍没有答她的话,道:“王上在玄琨殿,已经等候多时了,还请南月姑娘,快快前往。”
南月听闻,有些诧异,等自己的不应该是师父吗?怎会是王上?王上找我,又是有什么事?带着满腹疑问,南月进了宫门,前脚进入,宫门随即合上。
玄琨殿两名宫侍见她走来,主动将门打开,南月感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宫侍向来都只给主人开门,自己何时,竟这样有威望了?
走进玄琨殿,果然,殿中空无一人,只有昷肆端坐在殿椅之上,居高临下,高处不胜寒,昷肆眼睨向她,道:“南月,好久不见。”
南月俯身道:“臣徒参见王上。”
昷肆突然似乎有些愤怒似的,道:“本王已经在这里等你好几日了,期限不是只有五日吗?你怎么现在才来。”
南月道:“请王上恕罪,伏魔山有事耽搁了,故来迟了,还请王上,莫要怪罪。”
昷肆望了望南月身后,像是在寻什么东西,表情却是早已知晓了一切般的,道:“你果然没有完成姐姐交代给你的任务,这可怎么办啊?”
南月道:“臣徒愚钝,王上此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