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疯了一般冲上去,抓住捆绑羽旦的绳索,心都被撕碎了。
“告诉我,它怎么了?”
杂役们将它放到地上,一个痛惜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在它的草料里下了毒。”
他又看了看抱住马身的女子:“姑娘,我见过你,那天就是你驯服了这两匹野马。不过这两匹除了姑娘能骑,其他人根本近不了身,留着确实也没什么用处。”
武珝气得跳起来:“没什么用处那也是两条生命呀,就活该被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别误会。”那人见说错话,连忙道歉。
两个女人同杂役一起亲自将两匹马埋了。
新土掩故“人”,没想到重逢竟是永别。武珝爬在那一堆黄土上面痛哭,久久不肯离去。
迷迷糊糊中她胸前的御魔镜发出一道绿光,绿光抹开镜光返照,两道青烟从她身下的黄土中升腾起来,在她头顶环绕一圈后化成两缕丝线钻进镜中,接着绿光聚拢消失,绿盖合上又变成玉佩模样。
周围的人只觉什么东西刺眼却啥也没看见。
这时,远处跑来一位少年,十五六岁,身高约一米七几,皮肤很白相貌俊朗,神情活泼天真,身材却略显清瘦了些。
看见武珝和华浓大声叫喊:“姐姐,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阴气好重。”
华浓扶起武珝,一起走到他身边。
武珝反问他:“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那帮杂役全部跪下,大声叫着:“奴才见过九殿下。”
“都起来吧。”
九殿下李治叫起大家,眼睛又回到武珝身上:“姐姐,你怎么哭了?”
说完拉起自己的袖角替她擦泪。
华浓提醒道:“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走吧。”
路上,华浓告诉他,当日驯服的那两匹野马被人无端给毒死了。
李治不理解:“一匹野马而已,死了就死了呗,姐姐喜欢什么样的,我让父皇送你一匹就是,何必为此伤怀?”
武珝看看他,却不敢说出实情又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听说姐姐昨天受了屈辱,心里担心到处找你,有个宫女告诉我你往马厩来了,也就跟着找了过来。”
没想到这个小男孩儿如此在意自己,可是他父皇日日与我相对却完全不能体量我的心情。
武珝想着,一言不发,走到僻静处,李治看看一旁的华浓,神叨叨的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同她说,你干自己的活儿去吧。”
华浓见他看武珝的眼神,明明就烧着一股浓烈的欲火,便知趣地离开。
李治做贼似地四下望望,发现没人,壮起胆一把抓住武珝的双手。
武珝吓得差点叫出来。
“九殿下,你想干什么?”
“武媚,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天,他也太大胆了吧?自己可是他父皇的女人。武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更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九殿下,你说什么?”
她显得很颓废,李世民的嫌弃、羽旦和华旦的离去本已折磨得她心力衰竭,如今又冒出这么个花花公子哥,他老子折磨自己还不够吗,连他儿子也不放过自己。
武珝将手抽出来,退到一边的墙角,蹲下身掩面痛哭。
李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竟将她吓成这个样子,也跟着蹲下来问:“武媚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吓倒你啦?你别哭好吗?”
武珝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九殿下,别拿奴婢开心好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就像一件你父皇穿过之后就可以随便扔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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