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肖培,肖培靠在柱子上一副‘让你作死,早告诉你等人醒了再送过来,你偏不听,这下安逸了吧’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初月回给肖培一个白眼,转头望住少年,“敢问公子,这是几个意思?”
“没几个。”俊朗少年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语气里的寒意能冻的人打哆嗦,“就一个意思。”
初月微微眯眼,“你这可是恩将仇报。”
少年冷笑,“我也可以理解成贼喊捉贼,设计陷害后又来敲诈勒索,一石二鸟。”
“唉,小白脸,你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是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小侯爷,你这现在还倒打一耙诬陷我们是凶手?”肖青萝闻言,没好气的冲过来,双手叉腰找人评理。
少年身材高挑,肖青萝直到他肩膀处,是故有些居高临下的藐视,“你若嘴巴再不干净,可就不单是抓你的事了。”
“嗛,你以为我肖青萝是被吓大的?”肖青萝扬起下巴,丝毫不怯。
见两人势如水火,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初月忙插话解围,“阿萝不得无礼,这位公子不过同我们玩笑罢了。毕竟这是在侯府,侯爷还没说话呢,”
少年厉眼扫来,满眼的警告:你想挑事?
初月一摊手,笑的欠揍:就是挑事,有你事你咬我啊!
辰越虽是异姓王,但是很受溟皇倚重,区区皇族子弟还不敢在其面前张牙舞爪。僭越这事,可大可小,得看说的人怎么个想法。
“敢问公子,我儿可有事?”辰越从床边起身,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眼脸里的疼惜让人不忍心直视。
“侯爷放心,令郎身子骨极好,以一抵十,这会爬起来再去厮杀个百十会也没问题。不过他中的毒就难说了,说不定待会人就醒了,也说不定这辈子就这样了。”青萝瞥了眼床上的人,很是不悦道。
辰越闻言霎时双目圆睁,本就淡薄的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摔倒,他抖着声音问:“你,你你是说我儿会死?”
“死不死,得看本姑娘心情。”肖青萝嘿嘿一笑,却有些渗人。
“现在你还敢说凶手不是你们?”
俊朗少年忙拖住辰越,而后双目一转,逼视了过来,那眼神目光清冷,淡漠似风,却又如万丈寒芒直逼而来,简直是要杀人的节奏。
“冷静冷静……”初月被那目光吓得一抖,忙拽住青萝。
青箩性子直爽,又有神医之脉傍身,且一直出入夏侯澈左右,最是受不了被人如此轻慢藐视,于是她真是拉都拉不动,“臭小白脸,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说啥啥对。告诉,你再冤枉我们,信不信我把你的脸扒下来当洗脚布?”
初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直看戏的肖培脸倏地一黑,呵斥道,“闭嘴。”
青萝赶紧捂嘴,不敢再说话。
“来人,把他们三个给我绑了。”少年气的面皮通红,遂呵斥下令。
初月笑的更响,但见周围人真的围上来,这才忍住笑忙抬手打阻止,“且慢。”
少年怒目看过来,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凌迟着她。
初月身子抖了抖,道,“我们一没伤人,二没害人,你凭什么绑我们?”这是可得说清楚,虽然她这人不怎么爱抢功,但锅是坚决不背的。
“这还需要我说?雪琂乃侯府世子,身份贵重,若非有人引诱如何会无事去武关荒林?其次,雪琂武功不差,长安难有敌手,若非隐匿高手如何会受如此重伤?最后,你三人行踪诡秘,言谈怪异,大好的官道放着不走,走荒郊野岭,还不可疑?”
少年
分析的头头是道。初月听得连连赞叹,“分析的真好,说的有理啊……”
“小师姐,你胳膊肘往哪里拐呢?”肖青萝皱眉提醒别站错队。
初月认真道,“自然是往外拐啊,不然还能往里头拐,多不舒服。”
少年嘴角抽了抽,“……知道就好。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