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刻,祈祷着从天而降的奇迹,带你走出现实的困境。
这是一架航空母舰,当然,是同比缩小版的。一方各有三个类似于机翼一样的风扇螺旋刮片,正高速旋转着提供升力,引起的气流甚至卷走了一些房檐的瓦片,尽管谭玉清他们离得不近,却依旧感觉脸颊被刮得生疼,连空气都被卷走了一部分,难以呼吸。
它的舰身仿佛是由特殊材料制成,漆黑无光,肃穆庄严,令人生畏,宛如黑鹰翱翔于天际。每一寸舰身的拼接都十分精密,层层相叠,环环相扣,两侧有一排排方形的细缝,似乎随时可以打开。
底下的众人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航母压碎了小半截前厅的屋顶,降落在前院的空地上。
舰身底下“唰”地一声出现几根与母舰相同材质的竖条,斜斜地插在水泥地面上,支撑空母舰。舰身肚子的舱门缓缓打开。
从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黑色战斗靴、留着板寸的壮硕男人,在他的身后训练有素地涌出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头盔、风镜、狙击枪一应俱全,像是常年嗜血的雇佣兵。每个人动作灵活却迅速地找好最佳位置,端枪微蹲,瞄准着铁门外疯狂的丧尸群,上膛,等候指令。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肃杀、冷静,与门外的丧尸世界呈现强烈的反差。
领头的男人踏着满地未化的雪花,一步步朝着谭玉清等人走来,步履坚定、身姿挺拔。
走近了才发现,男人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肌肉充满力量,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鹰。
男人走到众人面前站定,眼神审视般地扫过他们:“我是周立,你们好。”
众人被震得神色恍惚,回过神来谭玉清才赶忙伸出手握住周立的手掌:“你好,你好,你们是来救援的吗?”
每个人这时都激动万分,等待已久的救援终于来了吗!
“请问你们哪位是段末?”周立没有回答,却出声问道。
大家都愣住了,怎么会突然问起段末?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段末的?
谭玉霞面色迟疑地问:“你们找段末?他怎么了吗?”
周立解释道:“他发出求救信号,我们在中心基地里有人接收到了这个信号,派我来接他,当然,你们是他的家人,也可以一起走。”
众人都一头雾水,他们每人的手机都已经不能用了,段末是怎么发出求救信号的?而且他已经昏睡了大半个月,根本不见转醒。再说,怎么接收到段末的求救信号就会千里迢迢地派人过来接呢?
周立看着众人迷惑的眼神,道:“现在没时间多加解释了,但我确实是来救你们的。”说完朝身后招招手,一群身穿白袍医生制服的人抬着担架从航母上走下来。
看着他们要往屋内走去,谭玉霞拦在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周立看着她,目光锐利:“段末现在应该在屋里躺着吧?我们确实是来救援的,这也是你们唯一的选择,现在已经开始大规模断水,蔬菜也不可能在天然的环境下生长,动物都在逐渐变异,留下来是死路一条,出去了没有武器没有战斗力你们也是死路一条。”兴许是看着谭玉霞的表情太过惨淡,周立放缓了语气:“跟我们走吧,你们能活下去,如果段末没有异常,你们兴许还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谭玉霞语气激动:“什么叫‘没有异常’?你们知道了小末现在的情况吗?你们是能帮到他吗?”
周立也没有隐瞒:“我们只能帮到小忙,更多的应该还是只有靠他自己。”
尽管如此,谭玉霞已经很开心了,守着段末十几天,看着他一直以昏睡不醒的状态持续下去,天知道她
简直快要疯了,整天都精神恍惚,患得患失。
带着周立和医护人员走进段末的房间,昏暗的屋子里静谧无声,中间的床铺上鼓起一个小包,一动不动。
周立上前微微掀开被子,看着露出的清隽面容,转头示意医护人员。
这时,医护人员里其中一个人提着一个箱子走到床边,将箱子打开,箱子的最中间处放着个类似于迷你平板电脑的仪器,但屏幕处是一块像玻璃却又不那么透明的方框,里面隐约可以看见有银色的物质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