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i先去吹干头发。拿了旅馆的外卖单点了些吃的作为早餐，之后拿起Loki的笔记本电脑看着计划书。计划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Loki那部分，一个是自己这边的部分，Loki那部分写的非常详尽，甚至还详细罗列出Thor的喜好还有Loki的优劣势，简直不像是计划书，反而像是一份分析报告，Sam记得之前Loki说和那几个人喝酒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之后回来估计也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就现状开始写这份计划书，所以自己一大早来找他的时候他才在洗澡清理掉身上的酒气，并且喝能量剂提神。

Sam能感觉到Loki对于Thor的那份在乎，他在Thor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收集着Thor的好恶，只是骄傲和毒舌让他推远了Thor，如果Loki肯放下这些让Thor开窍的话，两个人应该可以圆满的在一起吧？

那么自己和Dean呢？从昨天回来之后Dean对自己的态度就相当冷漠，Thor还会对Loki的痛苦表现出关心，但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Dean不要说关心，似乎对自己的归来只有不满。Sam印象里的哥哥，是个会因为自己在学校被欺负而扬言要把对方的肺扯出来的，是在没考驾照之前就悄悄偷开Impala只为了带自己去看电影，是代替父亲母亲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人。曾经一切以自己为先的事情Dean现在完全不在乎自己，这让Sam感到深深的不适，也让他他深深的困惑：是什么原因让Dean对他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

Loki吹干头发出来，Sam点的早饭刚好来了，两个人沉默的吃了早饭，同样是Omega，Loki和Dean的口味有很大差别，Loki也喜欢果蔬类的，不像Dean那么喜欢高热量高卡路里的肉食，但是对甜食的迷恋倒是如出一辙，不过即使是这样Dean还是喜欢高热量的派，而Loki则更倾向于Q弹爽滑的布丁。

吃完饭Sam也开始说起自己和Dean的过往：“我哥从小比较强势，其实在我们俩显现出各自的属性之前我家人一直以为我会是Omega我哥哥会是Alpha。我哥成绩并不好，所以18岁的时候就去当兵了，他在军队呆了一年就回来了，因为他发情了。他回来没多久我就长出了结，后来我们就上床了。”Sam说到这里脸红了起来，19岁的Dean在15岁的自己身下的样子，那种全然接纳的信任，再联想到现在Dean对自己的冷漠还是觉得提不起神。

“你才十五啊……你哥这不是揠苗助长吗？……”一瞬间把Sam刚刚有点悲伤的气氛毁的一干二净。

“不是……是我……”Sam阻止了Loki略污的出揣测，突然想起当年真的是自己因为闻到Dean身上的味道实在忍不住才求Dean让自己接近，之后更是想法设法和Dean上了床。

那之后的三年大概是Sam和Dean在一起最开心的三年，初次恋爱的少年们全都一有时间就像两只发情的兔子一样腻在一起，白天的时候Dean在汽修厂帮忙，Sam去上学，晚上如果父母亲睡得早Sam就会悄悄的去Dean的房间，两个人每晚都悄悄的呆在一起，有时候会**，更多时候Sam只是抱着哥哥睡觉。

“Dean……怎么才能张高点呢？”正在为生长期烦恼的Sam经常这么问Dean，多数时候Dean会因为刚刚开始工作而没有经历应付Sam的问题就直接睡着了，少数时候Dean醒着回答他：“我的小Sammy要多喝牛奶，多锻炼，还有最重要的，好好睡觉才能长高。”说完就用被子裹紧Sam，两个人在被窝里紧紧相拥。

曾经有那么长那么多的时光，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以为就可以这样一辈子。

“Sam

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奇怪很想问很久了，你既然喜欢你哥哥为什么从十五岁到现在，也有7年了吧，都没有标记他？”Loki问，Sam总觉得Loki其实很想质问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标记Dean，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情了。

“一开始是因为以为他是我亲哥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你懂得，我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人，但最起码不能让一个纯洁的新生命和我们一起下地狱。这就是Dean当时对我说的，所以不论我再想标记Dean，他都会在最后一刻把我踢下床。后来他真正的家人找来了，当年Dean的父母是在州际汽车旅行，在我们镇子发生了车祸，车内发生了爆炸和大火，当时Dean只有两岁，被绑在儿童安全座椅上抛出来才躲过一劫。那之后我父母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样子，Mary很喜欢他，于是就收养了他。我一直以为很怕他离开我们家和Ellen也就是他亲姑姑回去，但是又觉得他和我们在一起的话就只能做一辈子的汽修工人，还是以一个Omega的身份……汽修这一行无论是来修车的还是提供修理材料的大部分都是Alpha，再不济一点也是Beta，Dean因为是Omega的原因总是被骚扰，就这样矛盾着一直也没有标记他，等我考上大学之后……”Sam说到这儿，长久的停顿才说道：“我去上学了，就再也没想过标记他了。”

“你是真的没想过……”Loki托着下巴望着Sam，那眼神根本就是个咄咄逼人的辩方律师：“还是你觉得根本不用去想，反正无论如何Dean都不会离开你？”

就像一块石头，瞬间砸碎了镜中虚无的假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