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梗着脖子偏头怒视阿行，急得就差扑上去咬人了，“我……”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已被阿行拉下去跪好，“快跪好。”

“不是，我……阿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嘘…”

“……”

贺爵道：“思阙，过来。”

阿远阿行这才消停下来，不过都不明白他在叫谁，他们的本名早就不存在了。

略一思索，都满面惊诧地看向身后的贺思阙。

阿远使眼色：将军在叫他？

阿行摇头：不知。

却见贺思阙乖乖爬起来，一步一顿地穿过他们二人，走到贺爵面前，看到他面前一盏清茶，像捡了宝的孩子一样伸手端了茶，摇摇晃晃递到贺爵手里。

阿远阿行对视一眼，大概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们这从来冷面冷心的将军竟给一个捡回来的异兽起了名字。

贺爵端着贺思阙递来的茶吃吃发笑，这茶，方才南宫尧好像喝了两口。

他将茶原封不动放了回去，道：“你不必服侍我。”

他视线一转，看到他脸上类似血迹一样的胭脂，伸手揩下一块儿，凑到鼻间嗅了嗅，顿时眉间皱起，味儿不是一般重。

阿远竟给他涂这么让人难受的东西，“阿远，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阿远道：“啊！那是……那是我平日里去珠韵姐姐那里看到的东西，闻着香就讨了一块儿来，珠韵姐姐说这叫胭脂，化在脸上好看的。”

“珠韵？”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贺爵毫无印象。

“就是外院洒扫的管事姐姐珠韵啊。”

阿行小声对阿远道：“你怎么又跟她们混到一起了？”

阿远低声答道：“我实在闲的无聊嘛，他们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你若有兴趣，下次找他们我带上你？”

“没兴趣。”阿行立刻拒绝道。

贺爵又闻了闻手上的胭脂，这味儿如此呛人，怎么能用在人脸上，他看了看贺思阙几乎涂了大半张脸的胭脂，眉头更皱得紧了，对跪着的二人道：“打水来。”

两人还在私下交流，听到贺爵吩咐，立刻推推搡搡地爬起来去打水了。

不过待他们打水归来时，鸿庭里却早不见人影了。

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贺爵要带着人回他的书房了。

于是二人只好又端着清水去了书房。

阿远在路上对阿行道：“这水好重，阿行，你帮帮我吧，我们抬？”

阿行瞥他一眼，默默将方巾搭上他的肩头，顺便接过他手里盛了满满一铜盆的清水。

“咦，阿行，你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既如此那阿远在这里先谢过了。”说罢他便蹦蹦跳跳走到前头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