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看着凤霄霄：“你……”

凤霄霄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们……”墨梓夜居然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他们还活着对不对？”凤霄霄忽地看着他，问出一句。

南宫茹和凤宁走了出来，扶住她：“霄霄，你大姐他们……”

墨梓夜对着他们摇摇头。

南宫茹顿时眼睛红了起来，扑倒在凤宁怀里：“卿月他们……”

凤宁摸一下她的头，眼圈也红了起来，却还是稳稳地站着，扶着妻子。

这一生，他见过的生离死别已经太多了，多到让人麻木，加上他与凤卿月的感情没有凤霄霄和南宫茹那般深刻，所以此刻他还能稳定心神。

南宫茹原本作为李氏的时候就是个软弱的人，而且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底层，永远都有她想护又护不住的人，所以遇到这种事，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嚎啕大哭一场。

反倒是凤霄霄，她与凤卿月情谊日渐深厚，而她曾经想要护住的人，从来都是护得住的。

除了墨的背叛，她几乎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一次有这么挫败的感觉，这世上她想护的人都护不住，即使拿命去护，也没有护住的感觉，仿佛天塌地陷。

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强大。

只是她自以为很强大罢了。

千不该万不该，她怎么可以在出嫁的时候收敛起自己全部的警戒心？

那么放松的状态，让她来不及反应，及时去救他们。

如果在平时，身上没有那么厚重复杂的嫁衣，没有那么放松的心态，她是有信心可以救下凤卿月一家。

至少可以救下凤卿月一人啊！

这是她最亲的姐姐，是她打心眼里认定的姐姐啊。

凤霄霄这辈子都没这么挫败过。

一直到乐乐抱着她问：“三姨，我爹娘呢，我能去见我爹娘吗？”

她终于蹲下了身子，紧紧地抱住了乐乐小小的身子。

“以后，三姨就是你娘了。”她轻轻地说，依然一滴泪都没有流。

墨梓夜也蹲下，摸摸乐乐的头，看着凤霄霄：“我和你一起养大她。”

凤霄霄抬头看着他，双眼红得似血：“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死的会是他们？”

他们是最无辜的人啊！

“到底是谁，是不是东周？”凤霄霄盯着他问。

“还需要调查。”墨梓夜拉住她的手。

“我要知道结果，我要尽快知道结果。”她似是发了疯，头上的凤冠都掉落在了地上。

发丝散开，仿佛索命厉鬼。

墨梓夜略有些被惊吓到，倒不是怕她，只是担心她会因此伤了身。

“若是想哭，就先哭出来，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给凤家，跟祈大人一个交代。”墨梓夜柔声安慰，“你放心，皇兄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的，她都快忘了，祈文瑾，还是个正三品的朝廷重臣啊。

第一战妃：王爷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