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吧!先生有了新的照片会往上放,不过他一般不会扔。”
“那你上次打扫是什么时候?”
“上上个星期了?柜子里边比较干净,我都是隔段时间才擦的。”
“那最近有其他人动过吗?”
“没有,家里除了先生和圆圆,只有曲小姐有时候会来找先生。”
聂毅随意地开口,“曲小姐和时先生,关系很好吗?”
保姆立即用‘你误会了’的表情看向他,“曲小姐是先生的秘书,跟着先生好几年了,先生很相信她,有时候还叫曲小姐去幼儿园接圆圆。”
聂毅了然地点了下头,转身要走又突然顿住,回头问保姆,“圆圆房间里的巧克力豆,她是出门都会带上一瓶吗?”
保姆笑了下回答:“那其实是圆圆的药,先生专门找人做的,之前在幼儿园因为天天吃药被同学欺负,还买了看起来差不多的真巧克力,让她吃的时候分给同学。”
聂毅这回仿佛真的体会到了当爹的心情,他正要转身,保姆又突然叫住他,“那个警察同志,先生和圆圆什么时候能找回来?他们不会有事吧?”
他还没有习惯应付这种场面,蓦地僵住,张赫突然倒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保姆说:“这个调查阶段,不能透露,小聂,走了。”
聂毅终于和张赫出了大门。
张赫说:“你会习惯的,别急。”
聂毅瞥开视线,朝车走去,“我不想习惯,我答应过寒哥。”
张赫盯着聂毅的背影怔了一下,连忙跟上去,“这个曲筱应该知道什么。”
聂毅已经打开了车门,应道:“先去找她。”
张赫回了聂毅一个赞成的眼神,把那两张照片当成物证交给了技侦带回去,接着直接坐上聂毅的车。
路上张赫给队里打电话,说曲筱已经回了公司,于是他们调头开向时怀勇的公司。
聂毅在张赫放下手机后问:“时怀勇家里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疑点?”
他指的是有没有可能是嫌疑人的对象。
张赫没急着开口,点起烟狠吸了一大口才说:“时怀勇是北方人,和父母关系很不好,据说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往过了,他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同样多年没有来往,都远在老家,时怀勇在这里可以说一个亲人也没有。”
“他岳父母家这边?”
“这啊,更绝了。”
张赫坐了坐正,摘下烟抖了抖烟灰,“他老婆叫邵丽,有先天性心脏病,老家在西北农村,十几岁被父母带来平都治病。结果人刚住进医院,她父母给留了几千块钱,悄悄地跑了。姑娘的病没法治了,也没回去找她父母,留在了平都打工,后来遇到时怀勇。可惜时怀勇有钱给她治病了,她的病却已经治不好了。”
他说完停下来,抽完最后一口烟才冒出来一句,“我觉得有时候生死真的是由命,注定的。”
聂毅认真地盯着前方的公路,余光朝张赫瞥了一眼,没接他的宿命论,扳回正题说:“既然不可能是时怀勇的亲戚,时怀勇也不是随便与人结仇的人,剩下的还有——”
张赫接道:“与时怀勇有利益冲突的人?”
聂毅回答,“如果我是凶手,和死者有利益冲突,肯定是能掩藏就掩藏,不会做得这么高调。”
“那还有什么人?杀人动机一般不是为了利益,就是仇杀情杀,没有利益冲突就只剩情杀和仇杀,被时怀勇抢了老婆的情敌?或者被资本逼到家破人亡的钉子户?”
张赫开始脑洞大开的胡说八道,说着闭起了眼睛,他昨晚值班到现在一分钟都没睡过。
聂毅关起车窗,认真地开车。
时怀勇的公司在高新区,企业公司最集中的区域,写字楼特别多。
聂毅找到时怀勇公司那一栋,旁边是个商场,商场前有一个广场,算是这一块最热闹的地方。他没把车开进车库,找了个能停车的路边把车停下。
张赫在车停下时就醒了,看到聂毅下车,蹙着眉头问:“小聂同志,你去哪儿?”
“中午了,买盒饭。”聂毅话说完人已经下车,他从广场穿过去。
广场上在搞活动,还有穿着人偶服到处发汽球和传单的。
聂毅穿过人群,找到一家卖炒饭的店,买了两份炒饭,还顺便去隔壁买了一杯咖啡。他不喜欢喝,给张赫买的,贵得他有点心疼。
于是,回去的路上,他看到路边的花台上有两个空瓶,打算顺手兼个职,再为城市创卫做点贡献,将两个空瓶捡起来,他车里已经存了好
几十个,有空的时候可以拿去卖了。
聂毅捡完空瓶刚要走,一个憨头憨脑的人偶熊被突然跑过去的人撞了一下,眼看要摔倒,他连忙跑过去伸手扶了一下。
对方感激地对他道:“多谢。”
“没事。”聂毅着着熊脑袋回了一句,转身走开。
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小孩,故意往他身上一撞,他转头看去时小孩已经跑了,他只看到小孩脸上带着一个熊的面具,跑向刚才的人偶熊。
他不知道人偶熊是不是在看他,只见人偶熊低头对小孩说了两句什么,朝他的方向点了下头。他没想和小孩计较,于是大步朝车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聂的节俭人设不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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