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孔曹严嗤笑一声,从西装内袋里拿出烟盒,轻轻抽出一根,正要点。
谢三金皮笑肉不笑的在一旁,不问自答:“介意。”
孔曹严:“…………”
谢三金:“我最近对烟味过敏。”
“两位真是天作之合。”他这话明显有些嘲讽,不过还是把烟收起来了:“一百二十万,这是我的能力极限了,再加价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蒋南昀:“一次性付清?”
孔曹严:“全款。”
蒋南昀:“成交。”
孔曹严:“要保密。”
蒋南昀:“什么时候到账?”
孔曹严:“明天。”
蒋南昀:“支票还是现金?”
孔曹严:“现金。”
说完,孔曹严站起身来,伸出左手微微前倾,一股浸泡着雨水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恭喜你萧先生,请允许我,献上真挚的一句,恭喜你。”他着重语气,在后面那句“恭喜”上。
萧尹悻悻地回握了。
夜色浓重,雨总算是停了,阶下青苔与红树,雨后寥落月中愁。谢三金把家里的窗户全部打开,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吃着烧烤吹风。
谢三金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老婆什么的,起码有人打扫卫生照顾我们。”
“婚姻是最美好的承诺,我从来不反对婚姻,但是老婆这种东西,她们都不让你和你的朋友玩,游戏也不行,好像生来,就只是为了管住一个男人,那样我就不能每天晚上和你在这里喝酒,还有忠诚问题………比起老婆,我更喜欢和朋友在一起。”
谢三金从他话里,听出了一点儿不一样的认真:“难道老婆就不能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蒋南昀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男人和女人,永远不会是朋友。”
谢三金低着头,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把他露出来的其他部分肌肤,衬托得白如霜雪:“你这样有点恐女,要知道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而言,只有一样东西最有用,那就是金钱。因为男人的魅力,有的时候不一定要用年纪来衡量,或许她可以拥有比你更年轻,更有话题,更有活力的情人。但是你所拥有的权力,是他们不能给予的。”
蒋南昀:“然后这个女人想尽办法得到了你的权力,再把你干掉,就可以去和她年轻英俊的爱人双宿双栖了。”
谢三金:“…………”
谢三金早上八点,准时被胃叫醒,爬起来就去开冰箱门,里面只有一根葱,一瓶老干妈,还有一瓣儿蒜。最大件的粮食,是一碗浑似水泥的糊状物,谢三金凑过去闻了闻,一股五谷杂粮的味道。
他从碗柜里拿出勺子,打开录音机,继续听里面的法例法规,清晨空气清新,微风拂过窗台,惹得树叶沙沙作响。
没多久蒋南昀也顶着一头鸡毛起床了,谢三金无端端又开始怀念,那些从来没见过面的女朋友。
谢三金问他:“我不谈恋爱,是因为市场内需与外部环境供给不对等,你呢。”
蒋南昀想了想:“我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字。”
蒋南昀回答道:“穷。”
谢三金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没房没车没存款,连相亲的资格都没有吗。”蒋南昀随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这才看到吃东西的谢三金:“你在吃什么?”
“不知道,冰箱里拿出来的,还
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