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王衡到了近前,叶澜儿想要飞身躲避。可是她自己刚刚受了一刀,如同是气球被刺破了孔洞,力气正无可挽回地从身抽离,轻功一时竟无法施展,身体僵硬地根本动弹不得。
她强行稳住心神,连忙从袖袋众多的毒药当拿出一包,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朝着王衡砸了过去。
王衡乍看之下以为是某种暗器,赶紧变换招式,想用铁扇将那纸包打开。
可是纸包早已经被叶澜儿打开了个口子,一击之下,纸包破裂,里面的白色粉末悉数散了开来,洒的他一头一脸。
“王衡!你毒了,等着死吧!”叶澜儿见状故意大声嚷道。
王衡有些慌了神,用力拍打着自己身头:“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啊!啊!”
可是无论他怎么拍打,那些白色的粉末如同是长了手脚一样攀附在他的身。
王衡心越来越惧怕,干脆将身的那件黑色长袍给脱下来。
等他的心理稍微安稳的时候,回头再看,叶澜儿和林巡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可恶!再让我遇到你们,定将你们碎尸万段!”王衡怒吼,声音之大山林甚至传出几遍回音,久久不退。
林巡背着叶澜儿,返回到了云鹤山。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腰,痛得浑身都出汗。
众人围过来,小团子看到她被血水浸湿的衣衫,吓得捂着眼睛:“澜儿姐姐,你会不会死啊?”
叶澜儿有气无力地捏了捏他的丸子:“小孩胡说什么,祸害遗千年,我还有九千九百十多年的阳寿呢!
幸亏我机灵,随手抓了些毒药带着,不然还真得被王衡用那铁扇把脑袋削掉了。
这个王衡,除了一把铁扇,竟然还暗藏着bǐ shǒu,真是个小人,行事如此龌龊!
姐姐、姐姐!你轻点,疼!”
玉飞鸢摁着叶澜儿的伤处给她检查,看到叶澜儿的一头汗,摇摇头:“你这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还这么多话,闭嘴巴,休息一下!
林巡!你带着澜儿到山,去找碧霄给她包扎伤口。”
林巡点了点头。
“等会!”叶澜儿边说边从袖袋里把剩下的那些药包往外掏了出来。
“我当时太着急了,随便扔出去一包,也不知道让王衡招的是哪一个。毛前辈,您看看,少了哪样?”
毛先祖结果那些药包,挨个查看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是……媚毒。”
媚毒?
叶澜儿自然是知道这种毒药,因为邢天当年是了媚毒然后白得了个儿子景濠杨。
她当即翻了个大白眼,原本以为是能够让王衡直接挂掉的超级毒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闺房助兴神器,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叶澜儿忍着疼,不忘重重地叹了口气:“天意啊。要让王衡今夜洞房花烛了。姐姐,我看这山下不必守了,今天晚,他们打不来了。王大掌门,肯定忙着一展雄风,根本没空。”
毛先祖轻笑点头:“确实。这媚毒一时半会解不了。我们的人都困乏了,不如安排一两个前哨,轮流监视,其余人回去休整。”
玉飞鸢想了想说:“好。”
叶澜儿被林巡背着来到了云鹤山一处干净的厢房,他小心翼翼地将叶澜儿放在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姑娘,为什么不用秘术疗伤?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您伤的这么重,什么顾虑都没有身体重要。”
叶澜儿痛的要死,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免除身体的痛苦,她才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呢。
可是自从自己习得了寻人术之后
,这治愈之术开始发挥不稳定了。她刚刚趴在林巡身时早已经试过了,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候,治愈之术竟然无耻地罢工了。
一种“天要亡我”的悲壮涌心头,她悲催地叹了口气:“我的秘术使不出来了。你快点去叫人来给我包扎吧,我可不想这样挂掉。”
林巡本来因为叶澜儿身怀秘术绝技并不是特别担心,现在知道叶澜儿的秘术无法使用,登时紧张起来。
他立刻推门而出,一反常态,高声喊人。
名唤碧霄的女子带着纱布剪刀金疮药和一盆干净的热水来了。她行了个礼,赶紧给叶澜儿包扎。
之前叶澜儿撕碎自己的衣服,将伤口紧紧地缠在一起止血。
血是及时止住了,但是皮肉和衣服的布料已经黏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将叶澜儿的衣服剪开,然后用纱布蘸了开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
叶澜儿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害怕自己喊出来影响碧霄包扎,更害怕若果碧霄因为自己过分的哀嚎而吓的手抖会戳的自己更疼,于是紧紧咬着被单,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