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纵使叶澜儿祭出打屁股这件少年儿童大杀器,还是没能够抑制住毛顺天碰瓷的歪风邪气。
他板着脸,看去似乎带着足够的真情实感,幽怨地说:“你要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啊,小屁孩子,你够了!”叶澜儿狠狠得捏了捏他的脸。
天儿挣脱开来,恶狠狠地看着叶澜儿:“我不是小屁孩,我已经岁了!”
叶澜儿双手掐腰:“如果我结婚早,孩子都跟你同岁了好不好?”
“别胡说了,你也不过才一十六岁!”
“那也你大岁!”
“女大,家要发!”
叶澜儿深呼出一口气:“你的意思是,非要娶我喽?”
“必须!”
“好吧,那你等着吧!现在,赶紧给我穿好衣服!滚出来!”
“一言为定!说好了喽?不许反悔!”
叶澜儿翻了个大白眼,实在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大踏步走出了天儿的房间。
心说等到他到了娶妻的年纪,估计早把自己这个老大姐抛到脑后去了。到时候自己哭着喊着求他想想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想想当初的誓言,他都要装蒜了吧。
说到娶妻,叶澜儿突然觉得经济负担有些重。
不行,必须抓紧时间对毛顺天进行实务教育,得让他学会赚钱。否则自己还要给他攒钱娶老婆,实在太不划算了。
这样想着,叶澜儿来到了玉飞鸢的房,玉飞鸢早已经收拾妥当,只是长发还没有晾干。
客栈的小儿估摸着时间,过来问要不要把定好的饭菜端来,叶澜儿迫不及待地应了声,然后缠着玉飞鸢,让她继续之前断的话题。
“姐姐,西夷国这个游牧民族的国家到底是怎么开始定居下来,还建设了这么好的城池?”
玉飞鸢笑吟吟地看着叶澜儿:“你好心这么重,让你等了如此久,还真是难为你了呢。”
“姐姐姐姐!快说嘛!”
“西夷之所有有如此大的变化,据说是源于西夷的一位贵族。
这个人以前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知道几年前突然入了西夷王的眼,成为了西夷王的左膀右臂,西夷王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程度,甚至与那个好战的公孙赫不相下。
西夷内的政事,西夷的改革,都是这个人一手促进的。
此人名字唤作拓跋无名。
拓跋无名擅长阴阳相术,对风水也极为精通。据说他研究了西夷内的山川河流,制定了一个详尽的方案呈给西夷王,西夷王当即拍板决定在此处修建王城。”
玉飞鸢拉着叶澜儿来到窗边:“澜儿你看,那是什么?”
“雪山?”
“对。这座城,是依着古兰雪山而建。古兰雪山高耸入云,其山顶的积雪,一年四季都存在。但是到了夏季的时候,积雪消融,便会形成一条河流,河流冲刷出河谷,河谷两岸,土壤肥沃,水草丰茂。
那拓跋无名断言在这个地界,极易适合人的繁衍生息,西夷人可以学*夏国从事农耕,建立城池。西夷王迁了一小批人来这里耕作之后,果然很成功,后来建立了城池。
另外,拓跋无名还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走遍了西夷境内所有地方,绘制了一副极为详尽的地图。
他把各个地方的气候风貌做了详细的记录,同时提出了划分牧区,轮牧的办法。”
叶澜儿心赞叹,走遍千山万水,绘制地图,这个人为了西夷的发展,真的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姐姐,轮牧是什么意思?”
“是把西夷的国土按照优劣等级划分为各个牧区,然后把这些牧区按照各个部落的人口牲畜多寡进行分配。
分配到牧区之后,各个部落可以在自己的牧区范围内进行轮牧。
这样有规划地放牧,一方面有利于人口的管理,另一方面也极大地保护了草场。
这样一来,牧民们相对定居,人口流动得到了很大的控制。
各个部落将本部落轮牧的规划提前报告给王庭,王庭对各部落的控制也更加得心应手。”
叶澜儿不住地点头:“这个人还真是极为聪明。真是,分配牧场这种事,很容易多寡不均引起纷争,他竟然能支撑着分下去,除了铁腕手段,也必须有西夷王大力的支持吧?”
玉飞鸢点点头:“没错,当新政开始之时,的确是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尤其是这个拓跋无名主张同大夏国讲和,开放互市,互通有无,惹恼了以公孙赫为首的主战派。
拓跋无名遭受到各方的攻讦,几度被下到大牢,甚至险遭车裂之刑,可谓九死一生。
但他毕竟是个有手段的人,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于是才有了如今西夷的局面。”
拓跋无名究竟是怎么应对朝臣攻讦,怎么从几乎是孤立无援的境地绝地反击给苍凉的西夷国带来勃勃生机的,玉飞鸢没说,她也无从知道。
但是叶澜儿几乎可以用自己伟大的脑补功能编织一整部的官场。
总之这个拓跋无名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叶澜儿是极想与他见一面,见识一下他的风采。
“没错,这个拓跋无名是很有手段,他的手段便是利用女人。”
天儿推门进来,小手背背后,刻意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