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茜雪的这一脚力气极大,叶澜儿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下腹部为心四十五度角弯折。
她痛得身体蜷缩起来,手的那张mài shēn契却抓的死死的。
贵嬷嬷早已察觉到了她手的物件,弯腰一把将令牌和mài shēn契拿在了手。
看过之后,那张橘皮老脸抹过一丝异色:“娘娘,您瞧!”
霍茜雪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不愧是狐狸精啊!连向来冷情的睿王,都被你迷成这个样子?mài shēn契?还真是有情趣……哈哈哈哈!可笑!
之前我还不信,你区区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是西南王的后人。不过呢,连慕容恪 都作出这番姿态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那,你说说吧,西南王的无影军兵符到底在哪里?”
说着,霍茜雪抬起脚,直接踩在了叶澜儿的脸,用力碾着。
这张貌美的脸,让她恨之入骨。
贵嬷嬷在一旁提醒道:“娘娘,这个丫头,是个哑巴。”
霍茜雪没有收回自己的脚,反倒更用力了:“嬷嬷,这个jiàn rén,一开始会说话!翠环说了,她一直都是在伪装!可恶的jiàn rén!”
叶澜儿的脸被死死的踩住,摩擦到冰冷粗糙的地面,火辣辣的疼。
翠环,好一个身不由己啊,你现在怕是已经彻彻底底成为霍茜雪的走狗了吧。
叶澜儿心底原本的悲凉,变为义愤。
她知道,相对于无影军兵符而言,对霍茜雪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不得好死。
无论自己回不回答,如何回答,结果也不过是死法的差异罢了。
于是她选择沉默,抱定心思无论遭到怎样的拷打,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霍茜雪发狠了一会儿,看到脚底下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觉得没趣。想了想,收回自己的脚,一把抓着叶澜儿的前襟,将她从地拉了起来。
但是看到那张被自己踩得红肿摩擦出血痕却仍然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想到慕容颜因为她朝思暮想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冷落自己,想到原本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太子殿下竟然偷偷在房藏着一幅他亲手所作的叶澜儿的画像,霍茜雪都要发疯了。
她一手拎着叶澜儿,另一只手疯狂地扇在她的脸。
“jiàn rén!我让你下贱!让你无耻!让你胆敢欺侮到我霍茜雪头!”
扇了好一会儿,许是累了,她一松手,叶澜儿重新栽到了地。
这个时候囚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老嬷嬷的声音传来:“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正找您。”
霍茜雪揉着自己疼痛的手掌,看着地正向囚室门口看去的叶澜儿。
“怎么?想出去?不要做梦了。幻想着慕容颜回来救你?也不要做梦了!他从来都不会来这种污秽的地方。太子府里知道我带人回来的不过几个暗卫,而且,他们只知道我带回来的是一个撞在我手里的小白脸,是一个男人。
哈哈哈!叶澜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哈哈哈哈!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我会一点点,一刀刀,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你乖乖地先呆在这里,一边等着我回来收拾你,一边好好回忆一下,无影军兵符在何处。”
说罢,霍茜雪转身走。
叶澜儿张了张嘴:“等等!”
她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连说话声音也极小。
霍茜雪本来着急回去换衣服见慕容颜,但是听到一直都沉默的叶澜儿开口说话,还是停下了脚步。
为
了听得更清楚,她返回到叶澜儿身前。
叶澜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霍茜雪:“太子妃娘娘,你可知道这世间有种毒药,叫做七虫七草膏?”
霍茜雪自然是知道的,那是出自云岚国王室的独门毒药,数百年来,无人能得知其解药配方,是一种一旦出手必夺人性命的毒药。
“你说这个做什么?”
叶澜儿积攒着力气,继续说:“常人一旦了此毒,便会浑身骨裂一般的疼痛,每七天发作一次,足足折磨够三个月,周身腐烂而死……”
“你到底要说什么?!”霍茜雪丧失了耐心。
叶澜儿喘了好几口粗气:“太子妃娘娘身为大夏国储君正妃,想必云岚国王室不会坐视不管,真是可喜可贺……”
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动,套在右手大拇指之的那枚戒指暴发出十几枚细针,全数扎进了霍茜雪的身体。
霍茜雪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双手护在胸前向身后跌过去。
贵嬷嬷飞起一脚踢在叶澜儿的胸口,踢得她吐出一口鲜血来。虎钳一般的枯瘦捏住叶澜儿 的右手,将那枚戒指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