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难了,每每夜不能寐,秦无双在这后花园深夜舞剑已经渐渐成为习惯。没想到今天竟还碰见一个贼。
她向前一脚踏叶澜儿的小腹,后者登时呕出一股胃水。
“是个女的?”看仔细之后,秦无双惊诧道。
秦易珍这一愣神,叶澜儿早已经按在左肩的手用力抠出一把鲜血,猛地对着她的眼睛一甩!
而后扭身抽出背后的刀,照着秦易珍的小腿砍去。
秦易珍迷了眼,闪避不及,被撞倒在地。
宝剑哐啷一声掉到青石板,原来是双臂被卸脱了关节。
叶澜儿以雷霆般的速度zhì fú了秦易珍,撕下她袍角的一条,勒住了她的嘴巴。觉得不太放心,又在她的左腿补了一刀。
不深不浅,足以限制她的行动。
除了疼痛,秦易珍眼尽是羞愤。大夏国第一女将军竟败在一个女贼手里!她狠狠地盯着眼前气喘不已的女人,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便是叶澜儿。
被缚的秦易珍喊道:“我可是大夏国的郡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不怕死?我可是无双郡主,你是聋了还是疯了?”
叶澜儿没有功夫跟这个无双郡主唠家常,她把破布又塞回秦无双的嘴里,不声不响的将柴房里的草铺平,心满意足地躺了去:有了身份如此高的一个人做人质,去睿王府的路应该会很好走。
事实恰如叶澜儿预料的那样。
第二日,无双郡主的马车走在街,兵丁商贩平头百姓无不避让,几顶官乘坐的轿子远远看见了都特意停下以示尊敬。
叶澜儿感觉自己正以飞一般的速度向慕容恪而去,她从未像此时这么激动过。
“郡主,到了。”车夫禀报。
叶澜儿摁住秦易珍的肩膀,秦易珍只得按照她的意思吩咐车夫停车。
她小声对叶澜儿说道:“你
究竟要做什么?睿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叶澜儿用力在她脱臼的关节处拧了一把,痛的秦易珍流出了眼泪。
“我的事情,你少管!再多嘴,我把你这无双郡主的舌头割掉你信不信!”
说着,叶澜儿掀开帘子,向车厢外看去。
还是一样的牌匾,一样的石狮子,一样的门钉,一样的石阶。
不一样的,是这座府邸给自己的感觉。
以前的感觉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港湾,自己与心爱之人生活的地方。
而现在……这里是伤心地,这里是痛苦的根源,这里是地狱。
整整一百个备受煎熬的日日夜夜,叶澜儿无数次想要回到这里,想要找那个人,问清楚。
可是真的来到了睿王府大门前,她却又有些迟疑。
她多么希望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误会,一切都是错的。慕容恪是爱自己的,那些折磨也不是真的。
可她又害怕,害怕这确确实实,是真的。害怕自己因为这个男人众叛亲离,得到的却只有谎言和死路一条。
正在叶澜儿出神的功夫,秦易珍,逃脱了束缚。
她整个人向车厢外撞去,大声呼救。
等到叶澜儿反应过来的时候,睿王府的侍卫已经把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暗三今日恰巧负责王府wài wéi,见无双郡主有难,提剑来战。
迎着剑招,叶澜儿左右虚晃,脚下快速腾挪,双臂近身格挡,巧妙地躲避着。她的长刀掉在马车里,如今无法进攻只得防守。
暗三十几招都伤不到她分毫,心有些着急,动作更加凌厉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三天未进食加高烧的叶澜儿体力不支,终于露出了破绽,被刺了左腿。
随后,利剑在她的腰、背、双腿划开了十几道血口子,血流不止。叶澜儿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淌。
但是她不能放弃。
因为自己一旦放弃会人头落地。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见到慕容恪,她还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但是暗三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把长剑直接扎向叶澜儿的胸口,想要结束与这个看去恶心无的女人的对战。
叶澜儿开口喊了一声:“暗三!”
沙哑粗糙如同粗砂滚过一般的嗓音,让人听着颇为难过。暗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会喊出自己的名字。他迟疑着收住了剑招。
“你是谁!”暗三喝问。
叶澜儿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被毁了,嗓子也被灼伤,现在的形象肯定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是睿王妃,哪怕是慕容恪,估计也认不出自己。
并且,想到这里,她开始慌张起来。她后悔来睿王府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叶澜儿苦笑。
暗三看着地的这个疯女人,不知怎么的,有些下不去手。
恰巧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