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儿不由得想起之前那只燃成灰烬的小金鱼,觉得很是惋惜。
在这个时候……
“公子!这位公子!请留步!”
身后有个人追了叶澜儿,叶澜儿回过头来。
那个人,是一个卖花灯的小贩。
“公子,这个是给您的 !”小贩递过来一个鲤鱼花灯。
虽然这人来的突兀,但是叶澜儿还是立刻猜到了是谁让他过来的。她伸手,将花灯提在了手。
这盏花灯,不同于叶澜儿之前烧掉的那盏。因为它更精致,更美妙,显然造价也更昂贵。
外罩是用晕染的丝绸制作的,精细的描绘了鲤鱼的纹理。丝绸几乎是透明的,晕染了之后的丝绸则呈现出不同的色彩,这些色彩投影在地面,更是美轮美奂。晃动的珍珠做的鱼目,一片片的鱼鳞如同是真的一般,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小贩擦了擦额头跑出的汗,伸手指向来的方向。
“是那边的那位公子送给您的。”
叶澜儿顺着小贩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了一片的黑暗。
这是灯会的夜晚没错,但毕竟不可能跟灯火通明的现代相。举目望去,还是黑暗大过于光明。
叶澜儿说不清自己内心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她将灯笼拿在手,对着小贩点点头。
恰巧在这时,烟火表演开始了。
一个烟花在空炸开,刹那间变成丝丝银线,照亮了整个天空。
而那处被照亮的黑暗,孑然一身的慕容恪,长身而立。
他是那样的卓尔不凡,那样的熠熠生辉,周围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存在一般,叶澜儿只看到斑驳的光影洒在他的身,他如同天谪仙,又如同完美塑像……
可是不一会儿,烟花消散了,慕容恪,也看不见了。
叶澜儿提着花灯,回转身。继续,踽踽独行。
何进去北部驻守的事情很快敲定了。秦凯旋本性正直,与之相对应的是对不道德之事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一经得之秦易函与王毅的苟且之事几乎立刻颓废了,连原本撑着的那口心气都不在了。
再加他本来较看重何进,心还放着大夏国百姓的安危。所以现在明明知道何进是慕容恪的人,明明知道慕容恪对秦易函已经没有半分怜悯,还是把北部边防交给了何进。
夏献帝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国是要守的,而且必须是要守得住的人来守。虽然听说那个很近跟睿王走的很近,但是把他指派到北部边疆去,即便是二人有什么关系,从此往后,大概也没什么联系了。
慕容颜对此,跟他老爹的态度基本保持一致。唯一一个暴跳如雷的,便是王振了。
他本来想要剥夺何进的兵权,把他那从南方的混战当锻炼出来的五万人收归自己的帐下。可是这个何进,一直想办法拖延时间,不肯回到京城。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出几天功夫,又被指派到北疆去,而且是去接秦凯旋的班。
秦凯旋现在剩一个闺女,
虽然封了郡主,也是有个将军称号,但是只不过是跟在秦凯旋身后,在边境跟北戎人交过手而已。真正的作战经验基本为零。秦家军不可能听从这样一个女流之辈。所以很大可能,秦家军会变为何家军!
可是圣旨已经下了,再怎么样也无力回天。何进已经开始整饬队伍,要与半个月之后出发,一切都来不及了。
王振让王毅进宫责问秦易函:为什么没有阻止夏献帝的这一决定?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话带到了,但是王毅等到的却不是秦易函的自我反省。相反,秦易函需要的是王振的反省。
“堂堂左相掌管兵部,手底下却连几个能打仗的兵都没有!我记得当初两广剿匪,那个何进不过是无名之辈,被睿王提起来的,是不是?
如果不是有了这番剿匪成功的经历,他怎么有资格号令秦家军?这下好了,父亲一辈子训练出来的队伍,要易主了!
这个何进本是睿王一党的,虽然远在北疆,可秦家军的力量,谁敢小觑?!”
王毅听秦易函说了一番道理,不停的点头附和:“函儿你说的对。”
等到女人把能说的都说完了,王毅脸带着胸有成竹的笑:“谁说秦家军从今往后姓了何?函儿,你是不是又忘了?你有一个妹妹,武双全,无双郡主秦易珍啊?”
自从次提议秦易珍嫁入太子府被秦易函否了之后,他一直没有放弃打秦易珍的主意。
碰到何进这件事情,他立刻产生了联想,迅速想要安排秦易珍的用途。
而这次,秦易函并不反对。
“你说得对啊。如果珍儿嫁给这何进,不论是身份,还是权力都压他一头。到时候,这个秦家军,还是秦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