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们立场不同?大摇大摆地在我身边站着,也不怕我一刀子了结你。”顾悦松故意凝结出一道冰刃威胁道。
赖扬清撇嘴:“你若有心也不至于让我那日送你去雷门了。”
顾悦松失笑:“话倒是这么回事,罢了,今日不针对你们,有什么事大可和我谈谈?”
赖扬清半个身子倚在围栏上,满是温柔地望着喧闹的人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殷小姐近来对我也太好了,本就不该对她动不轨之心,果然还是难过美人关啊。”
顾悦松睁大了眼,他向来知道殷雾涟对赖扬清的单箭头,现在这状况是双箭头了?赖扬清开始对我们涟姐有好感了?!
本着嫁女儿的心态,顾悦松咳嗽一声:“当真不是因为她是第一美人才对她动心?”
“嘛,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我不像是高狗那样能把感情搬上台面来说的人,因此也算是压抑许久了吧。她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像是她了,她开始变得泼辣,几度没有风范,虽是在远处看见,可每当走到她身边,她又变回那副温婉的模样,叫我有些捉摸不定。”
你老大都没发现对象被掉包了,你居然看出来了?!我记得殷小姐身上有人设不能崩的要求吧?!她的公关做的这么好也能被你看出来……
“你竟不觉得我是个情敌,以我看来她也就在你我面前是这幅鬼样子。”顾悦松抚着额头道。
赖扬清转了转眼珠子:“顾先生不像是会喜欢她的人。”
“喜欢哦。”顾悦松勾起唇角一笑。
“……哎?”赖扬清像似被摁住了什么开关,卡壳地扭过身子。
“我要是不喜欢小怜,又怎么会想尽一切法子留她在身边?”顾悦松环起手臂,逗人玩实在是太有趣了,尤其是赖扬清……
“顾先生,你若是真心,别怪我赖某人今日在这儿拔刀见血。”赖扬清故意扯出腰间的佩刀,宫内禁兵器乃是常理,不过宋知哲与赖扬清身份特殊,因此带刀也不会有人非议,反观顾悦松身残志坚,裂冰还上交给金甲卫保管了,倘若赖扬清动手,他也就一个“死”罢了。
顾悦松连忙扯了腰间流苏去丢他:“君子动口不动手,方才是我言过了,小怜于我只是兄妹之情,别无其他。”
赖扬清收刀,有些怨怼地瞪着顾悦松:“别小怜小怜地叫,好歹她是门主的女人。”
“早就不是了,宋知哲在西郡那一日他二人就已经说明,恐怕现在只是互相利用才保持关系,但凡你想去追她,我想小怜不会拒绝。”顾悦松抬眸,环抱着双臂站定,“她理应被人温柔以待,我与她心生间隙,已经不是她可靠的后背了。”
从他与宋知哲一起开始他就伤害了殷雾涟对他的信任,而殷雾涟又何尝不是在悔过强行拆散他与宋知哲的事?她没有错,这样的黑锅不应当由她来背。
“赖扬清,她对你……”
“阿松!”
殷雾涟见完圣皇一路小跑着来到阁楼,方一掀开帘子便看见顾悦松与赖扬清双双站在围栏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打断他们,生怕顾悦松将一些有的没的讲出去。
“哦呀,她来了,失陪了左舵主,今晚再见。”顾悦松浅浅一笑,勾起一旁的外衫便往外走,大摇大摆地揽住殷雾涟的肩。
“你与赖扬清究竟在谈什么?”殷雾涟撅起嘴问。
顾悦松摇摇头:“不过是男人间的话题,今晚饕餮宴时叫暗线将木偶放去无极宫,风水先生说近些日子有雨,等着无极宫的那一只露出马脚,然后把另一只放到高晨那儿……多备上一只,写上高柏叶的名字,我亲自带去王府。”
“饕餮宴玄机深重,你务必要小心。”殷雾涟点点头,“今儿不比寻常,高老二要想搬倒你也会看清楚时机罢。”
顾悦松抬头望着远处的正殿冷哼一声:“那我可不能轻易败下阵来,若是可以,一定要叫高老二暴跳如雷,届时证据在手,他想狡辩也说不清楚。”
这场争斗,胜者有且只有一个,而那人不会是他人,而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