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果卡就将他的本命蛊虫接回去,然后当着我的面送进嘴里。
见果卡不说话,我忍不住紧张,确定之前猜测没错,我身上要是没什么问题,果卡不会这样迟钝。
三分钟后。果卡才转身回来,脸色凝重的说:“你身上的确被人动了手脚,这点可以确定,但具体被弄了什么,我无法确定。”
真是这样。
我拳头紧紧捏起,双脚忍不住的发虚。
人,对未知的东西。恐惧越强。
“你也别急,我这边想想办法,只要确定了你身上情况,我就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谢谢大师。”
惆怅的回到房间内,大春带来一瓶酒,倒了一杯给我,和我闲聊目前沧阳是什么局面。等天朝高层的清扫结束后,回到沧阳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该来的终究要来,身上已被伽玛动了手脚,剩下的只有等待。
果卡这边没方向,伽玛一定会出现,只不过那时,随之而来的还有危险。
酒劲上头。没一会儿我就睡着,大春没怎么喝,因为到明早早上,他都要陪伴在我身边。
“重阳,醒醒。”
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大春忽然推我,我一个纵身就翻起来。下意识扫向四周。没见到什么,我又安静下来。
“怎么了?”
大春盯着窗户外面,说:“外面好像有人。”
从枕头下面摸出刀,大春也提起放在床边的棒球棒,我们凑到窗户口,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动静。
除了有虫鸣,其余什么动静都没有。
“眼花了吗?”我问。
大春摆摆头。“没,但我很确定,外面的确有人影闪过。”
黑夜中,大春看不到什么,但我无碍,我凑到玻璃上,仔细观察外面。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小心无大错,之前大牛都能无声无息进入我房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
例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现在被伽玛在身上动了手脚,我可不想迷迷糊糊的就对大春动手,或是半夜又进来什么人。
当下,我和大春离开房间,到外面找到巡逻的守卫,喊上他们,直奔房屋后面。
绕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我们当即折返,但才刚转身,后方就是一阵冷风吹来,惊得我猛然转身朝后看。
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后面有东西。这是我的本能。直觉告诉我,这阵风与正常的风不同。
“重阳,是我,单独来见我,小树林内。”一阵悠悠的声音忽然传进我耳朵,听到这声音,我顿时就激动了。
冷冰。
对于冷冰。我很熟悉,确定出现在房屋外面的人就是她,只是她不好直接出现,这才引起大春注意。
“你们先回去。”我朝土狗的守卫吩咐,几个守卫虽狐疑,但还是折返回院子内。
“是冰姐,她来了。”
我朝一脸不解的大春解释。带着他直奔后方视线最黑的地方,那地方是一片空地,零星栽着几棵树。
到达空地,冷冰一袭白衣出现在面前。
“冰姐,真是你。”
我很激动的上前,想要好好看看冷冰,不过我上前冷冰就朝后退。很明显要与我保持距离。
“冰姐,怎么了吗?”
无形中陌生的气息,让我心头忽然说不出的难受。
很显然,经历冷正南墓地的事后,我与冷冰的关系,并非是我想的那般,并未产生什么变化。
“重阳,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与你近身,而是我不能太靠近你,那样会害了你。”冷冰语气着急,不像作假,消除我心头难受。
“冰姐,为什么说你靠近重阳是会害了他?难道你知道他身上的情况吗?”大春忍不住开口问,冷冰点了点头。
“之前在沧阳,我没与你们说,其实我的师傅就是伽玛,他昨天来到了这里,在重阳身上动了手脚,我现在来这里,就是为了提醒你们。”
冷冰的话犹如一击重拳。倒不是我身上被伽玛动了手脚吓到我,而是我没想到冷冰的师傅竟然是伽玛。
现在的我与伽玛完全就是生死相向,我要是将伽玛给杀了,岂不就是杀了冷冰的师傅?
“冰姐,你怎么会成为伽玛的徒弟呢?为什么你要成为伽玛的徒弟呢?”
这一刻,我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即便冷冰修行了蛊,我心头也没什么想法。觉得有这东西,她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其次换一个降头师作为师父,我心头也不会这样堵。
奈何,老天就像与我对着干一样,心头越是不想什么,出现的就是什么。
冷冰和伽玛,牵扯的关系可不浅。
我再想,我要是杀了伽玛,冷冰会给伽玛报仇吗?<!--s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