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呼啸着,雨成片成片的拍打在玻璃窗上,不等留下一条雨线,又被裹挟而来的雨覆盖。
窗帘拉得很紧。
约莫四点,街上满是狼藉,搅人清梦的风雨倒是停了,震天响的绿色三轮车哼哧哼哧驰过坑坑洼洼积了水的路面,上下颠簸。
路尔礼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还听见一个人在低声咒骂。拉开窗帘,天空蓝净如洗,还看见一个气呼呼的男生穿过小巷。
路尔礼不紧不慢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用力搓了把脸。试图洗去午睡的倦怠和令他厌恶的梦。
裹着浴袍,胡乱一擦,少年修长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腹肌略微成型,没有夸张的肌肉,却不失力量。不算丑到家的校服穿上身,路尔礼去路尔智的房间照了照镜子。
学校里大家穿起来就跟一屉屉包子似的,都长一个样。可镜子里的却穿出了正经无比的警察风。
路尔礼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和父亲有七分像,眉毛被妹妹精心修过,尽管说着“你哥我天生丽质,不用”,却还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路尔智给他留了饭和便条“吃完再来学校 ——智”。路尔礼轻轻揭下,收好。
相依为命的龙凤胎啊!
吃过饭,堆在水槽,路尔礼出门了。
不得不说有车挺方便的,至少不会溅到水。
街道被洗涤的空空如也,半青半黄的树叶一堆接着一堆。路尔礼小心避开水坑,七拐八拐的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有规定校内不许骑车,路而礼在距离校门口十米处停下,盯着站在校门口和值周老师据理力争的没穿校服的人。
“我的校服在来的路上被打湿了,你不知道刚才雨有多大!”听少年的语气,他好像这句话颠来倒去说了108遍。
“这不是理由,”地中海顿了顿,“宋可墨,算上这次,可已经三次到头了,你要么找个同学借一套,套上我上你进来,要么记过。”
宋可墨深知这是唬人的玩意儿,可万一看他态度不好真给个处分,岂不是每月要写一份思想报告,低眉顺眼呈上去,再被拍两下背。除此之外,行动受限制,到哪儿总觉得政教处的人盯着你。
少年特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