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杨和柳蝶……
田毓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天啊,她说了什么?!
任是沈瑶再有风度也装不下去了。
北杨公子到底在干什么?!
他知不知道她千安郡主才是他的未婚妻!?
前日刚上门提亲,今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别人幽会!他什么意思?!
而那个小贱人!来春猎居然穿成这样?!是故意显示自己腰细吗?!
沈瑶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脸色更难看。
行啊!真行!
她掉过马头,一扬鞭子气呼呼地走了。
……
随着一声哨声,春猎拉开了帷幕。
年轻的勋贵公子们开始追逐猎物。
怀王并几个臣子正陪着皇上围猎一只野鹿。
皇帝拉满了弓箭,下一刻嗖地一声,箭离弦而去,正中目标。
“好!”周围顿时一阵喝彩声。
突然皇帝身下的俊马一声长嘶撅起前蹄,瞬间就将皇帝掀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北庭佑长鞭一甩,卷起皇帝,自己腾空而起疾冲过去,将皇帝稳稳接下。
而与此同时,怀王一剑将马斩杀,马血喷薄而出,喷了怀
王一身一脸。
众臣大惊失色:“圣上!您没事吧?”
……
半天的功夫,皇上惊马的消息就传遍了,不过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大家听完之后也就放下心来。
负责备马的小太监被杖毙,北庭佑赐万金,封卓远候。
……
孙鹤凌见活的就射,刺猬兔子小鹌鹑……也不管说出去丢不丢人,只要不是人,通通提去登记。
众人不停地听到负责登记的公公尖着嗓子喊:“开成候孙鹤凌世子一百五十只——”
“开成候孙鹤凌世子二百一十二只——”
“开成候孙鹤凌世子三百四十七只——”
最后,一天下来,孙鹤凌果然臭不要脸地抢了个春猎第一。
北杨只猎了一只……
傍晚吃完晚饭,阮云一个人在河边散步。
孙鹤凌不知何时溜了过来,
阮云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孙鹤凌揪着一只草穗,与阮云离着十丈,似跟似离。
那草穗在他掌心被揉得稀碎,他突然一扬手,草穗渣子顺着风刮了阮云一身。
“孙世子!”
“哎——”孙鹤凌等了好久似的,哈巴狗一样赶紧迎上去,“什么事?”
阮云憋了半天,狠狠吐出一个字:“滚。”
孙鹤凌才不滚,狗皮膏药一般黏在身后:“阮姑娘,阮姑娘!”
“阮姑娘!你的病到底好了没有啊?”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春日风大,若是加重了可就不好了!你若是又病了,我可是会心疼呢,我们也算是青梅竹——哎!我还没说完呢!”
“再不滚,我可要喊人了。”
孙鹤凌道:“那就喊呗……”
话没说完,突然被石头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阮云噗嗤一笑。
他跳起来拍了拍一身草叶灰尘,道:“咦,你笑了!”
阮云绕道就走,他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脚坐在地上。
“我崴脚了!”
“你,没事吧?”阮云一顿,“我去叫人。”
“等一下!”
“怎么?”
“你在关心我吧?”
阮云气结:“你骗我?”
“没有!没有!”
阮云这下再也不理他,转身便走。
孙鹤凌爬起来便追:“我到底哪里不如表弟?他……”
阮云停步:“他如何关我何事?”
“那你……”
“我如何又关你何事?”
“……”
身后沉默了一会,身后传来闷闷的一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