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睁开闭上许久的眼睛,看向四周,在周遭一切事物不是很清晰的情况下,在恍惚中在床边摸索到了一个人影,一个近中年却依旧未失雄风的男人,他身着玄色绸衣,衣裳上面有白色仙鹤刺绣图,倒显得他仙气十足。曲陌眯着眼睛想看清来人到底是谁时,
中年男人却先开了口“瞧你,我才走了多长时间,你便如此模样,可叫为父怎可放心?”在看到曲陌有所动作时,曲父开口问道,尽显出了担忧之色。
曲陌根据声音与越来越清楚的视线得知来人正是父亲稍微松下了一口气,“孩儿已无大碍,劳烦父亲担忧。”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扶着床将后背放松的交给了床头板儿上“只是不知,为何昨日想一事时,头就痛了起来,耳旁还响起一句话,说-声音说- ”曲陌一想到这头又微痛了起来,但他还是顽固的努力回想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将眼睛睁开,语气急促道“说些个贼人什么的。”
听见这句话曲父不由一惊,表情严肃了起来“那你且多留些心才是好的,若有些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定要第一时间前来知会。”
曲陌听见父亲如此说便安下了一度心下去,心想着若威胁不到自己的生活便只当梦作罢的才是。“我便当它是噩梦做了,倒也无关紧要什么。”他与曲绛一月都数不出几句话来,曲陌看到曲绛就自动的关了话匣子。
曲父舒展眉头,一直被揪着的心就此放下“今日园中花开的好,身子好些就去逛逛,多抽些时间练练你的风华,反倒你那些个曲子要放放,总不能在关键时刻,命败在了你这不入流上。”说完便转身走了。
曲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不喜欢管束。“倒底是严父,这还没好全乎就就如此嘱托,也不怕哪天让我劳累致死。”他将衣服尽数退尽,躺**去,想要再睡一觉。
良久木门被轻推开来,发出嘎吱的声音,比那日初见时声音温柔许多的声音想在屋子里,“曲无双”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曲陌床前,在他看见床上之人双眸紧闭,觉得不甚时辰时要转身离去,他听见身后方有布料摩擦的声音,停了脚步。
病人从床上下来,轩辕梣回过身去就见曲陌光溜溜的展露在自己面前,这下子到是将曲陌的白皙一眼望尽也,他注意到了曲陌得刺青,那刺青一直从尾椎处到左肩锁骨向下方三寸,龙头大刺刺的挂在肩上,龙眼直勾勾着你,倒是不吓人,却认不出是条什么龙种。
曲陌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顺着目光摸索,见轩辕梣的目光在刺青上也不便发作,反倒耐心解释“囚牛,善喜音律,你不识也属平常,毕竟谁会刺个喜欢音儿的,而不是更威武的。”曲陌自嘲了起来,五行灵主抑或子嗣谁不想承袭大统,勤学苦练,只为不负众望所归,将灵司好。但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免凡俗了些。
“喜音的好,我姐姐也喜音。”
曲陌听轩辕梣又拿他当他姐姐厉声回到"你若在如此说一句话我只当从不识你,炽炎曲也自当容不下你。"他堂堂八尺有余的男儿,三番两次被当成谁谁谁的姐姐,面子上总挂不过去。若今日在不加提醒怕是日后无法无天的才好。
轩辕梣倒也识趣的弓**子,行了个错礼。“无双,先将衣服穿上的才好发作,如此……”
他这才惊觉自己还一丝未挂,不着寸履,反应过来了,向屏风后走去打趣道“就你眼尖了。若你是龙阳君我到好诱惑你一番。”
“是,炽炎曲少主儿,教训的是。”见曲陌打趣了就开了染坊。
“轩辕,你姐姐叫什么?”他倒是听他几次三番提他姐姐,也未曾说过他姐姐得来历。
轩辕梣被这一问,多年的伤疤被再次
撕开,他马上陷入了姐姐合眼前的一幕,漫天血色那是姐姐的血,染红了夕阳,也为轩辕梣心蒙上了血色沙尘。他在这一时间努力想挣脱往事的束缚,直到姐姐的最后一丝喘息就此烟消云散了。
他曾无数次午夜梦回,看见那张永远笑着的脸,对他永远宽容的脸,生气向他撒娇的脸。但他竟然没有能力去守护她。他在万般苦痛中,眼中蒙上了水雾,在哽咽中回答“其名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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