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说道:“有这个意思也正常。这一年多来,我确实没给公司做过什么贡献,惭愧惭愧。因此,对于今后的路怎么走,我也思考了很多。第一步,我打算转型。”
“你好贱”和高新抬眼看他,表情都有些意外。泓月接着道:“以前,不管他们怎么泼我脏水,怎么污蔑我,怎么无端来惹我,我都忍。我以为我忍了,就太平了。但事实却适得其反。所以,我不想再忍。来一个,我骂一个,来两个,我骂一双。我好好发个微博,说了句演唱会的事,都有人逮着我追着我咬,我骂他狗骂得不对吗?”
两人一听他说的“转型”原来是这么不靠谱的事儿,急了,高新脸都急红了:“哎呀你骂了又能怎样?你怎么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你一骂就能治他们,我们还用得着这么焦头烂额吗?一来你作为艺人、公众人物,去跟粉丝吵架,跟他们计较,显得小气、暴躁,本身就会破坏形象;二来这帮人你越骂他越得劲儿、越骂他黑你的人越多,本来只是几个低素质的在骂,你不理他,他自己觉得没劲骂一阵也就消停了,你这么一来,是与他一亿多粉丝为敌啊,每人吐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更何况背后还有RS推波助澜,他们正愁整不死你呢,你这不自己送上门去?!”
“我乖乖待着,他们也没让我好过啊。我这不已经快被整死了吗。我骂一骂,至少还能出口气不是?”泓月嘴上笑着,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乖乖待着直到憋到自杀吗?想欺负我泓月,可没那么容易。
“你这不是意气用事吗。你也该考虑到团队的利益。”“你好贱”皱眉道。
“好,那咱们就来说说团队利益。”泓月双手叉在一起,放在两腿间,说:“自从解散以来,舆论一直对我们很不利,尤其是针对我。那边的粉丝也从未停止过挑事儿,各种污蔑我的洗脑包充斥网络,捏造事实说我们是为了钱忘恩负义才出走,说我被金主爸爸包养,还说的有鼻子有眼,损毁我们名誉,很多路人还真信了。这帮人嚣张得很,你看看我们几个的社交账号,哪个下面不是一堆恶评?俗话说的好,‘三人成虎’,有些事情我们要是不花力气澄清,传着传着就成了真,我们要是一直不反抗才是对我们团队利益最不利的。”
“那反抗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哦,光骂几句就算反抗了?!”高新不赞同道。
泓月摆摆手:“你耐心听我说完。要发展,必先正名。要正名,必须强硬。我承认,我今天是冲动了点,但我后来想想,也未必是坏事,要重整舆论,总要有个契机。有破才有立,先制造这个事端,然后再借此重新来狠狠打一场舆论战,怎么样?”
“你好贱”不置可否:“舆论战不是没打过,最终不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次要翻盘更难,很大概率是我们吃亏,情况或许会变得比现在更棘手。”
“那不反抗,也是慢慢被整死,不如强硬一点放手一搏。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反抗,而是怎么反抗,你们觉得呢?”泓月望着两人,“你好贱”不置可否,高新眼里却开始发光,支持道:“李总,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打算。”“你好贱”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泓月继续道:“首先,我们这边用最快速度准备好两个通稿,一个是陈述他家粉丝这一年多来处处黑我污蔑我把我逼得得了躁郁症,这次也是他家粉丝先跑到我微博下骂不堪入目的话我才忍无可忍反击的事实;还有一个就是关于当初退团的真实原因的。
这两个通稿,尽我们所能,能发多少算多少,主流媒体不肯接那就找小媒体、找公众号、找水军到各大论坛、各大社交媒体发,面要广、措辞要谨慎,要有理有据有细节。
同时,我们告知我们几人的所有粉丝站,从现在开始
不要把精力花在跟对方黑粉无意义的骂战上,而要把所有精力都花在拨乱反正上,借这波热度,努力宣传我们退团真相,努力宣传那边黑粉的种种劣迹,不要攻击人家正主,而要把矛头对准造谣生事的人。虽然说主流媒体都跪舔RS,但我们几人的粉丝加起来数量也很可观,怎么也要跟那边好好分说分说。
接下来第二步,我要开始清理那些诋毁我们的黑粉。找人监控网络舆论,找出在网上诋毁我的几个主要黑子,特别是最开始传播洗脑包的那几个,叫公司法务部告他们,最好弄个刑拘,杀一儆百。这种人,有一个就告一个,有两个就告一双,看今后还有没有人敢造谣生事。哦对了,我昨天这条微博下就有人骂我同性恋倒贴被包养,这个人也给他告了。”
高新认真听完,果断地说:“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这样,我回去跟部长汇报一下,晚上开个部门会议,好好合计一下,李总,你看如何?”
“你好贱”也点头:“没问题,但是清夏,这段时间你先按兵不动,一切听公司安排,不要自己回应媒体,也不要在社交网络上发任何信息,尤其是别再骂人。等公司拿出成熟的应对方案再行动,好吗?”
“可以。但要尽快,我最近还真有发展成躁郁症的倾向,你们拖拖拉拉的话我恐怕按捺不住性子。”泓月故意说。
“行了,你先找个地方避避媒体吧,你现在住的房子估计都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要不要公司给你订个酒店?”“你好贱”问。